“最明显的问题就在这里,你们自己安排人做这种送死的事会安排心腹去吗,不都是找刚进门的愣头青?难道我比你们蠢不成。”指暴团针对别的势力都有章程,想要搞掉对方的组长,一定是在不满一年的新人里抓阄。谁抽中了谁动手,万一失手了组长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成功得手了等到蹲完号子出来直接就是若头。
“哼,那可说不准了。”因为每过十年都要重新选一次盟主,所以包间里的人彼此关系并没有外界所认为的那么铁,结合在一起大多是因为利益,再说河田伸一平时就被看不起,遇上事儿了大家也下意识地不想帮忙。
“明显就是有人要搞我,而且能策动我手下的人反叛,肯定是他们容易接触得到,又能让他们不必担心家法惩罚的,我看在座的各位嫌疑都很大。”要是只有一个人背叛,河田伸一还能往别处想,但两辆卡车五个人背叛,在他看来只有其他组长,因为只有这几个人能保护他们不被自己报复,“单纯用钱收买,那几个人一定会考虑背叛我的后果,只有你们几个能挡下我的怒火。”
“河田你是睡着了吧,不然怎么尽说梦话,那几个白痴现在要面对的最大问题是你们河田组的家法吗?他们可是开着卡车撞了林田海的座驾,现在被扣在大阪府警视本部还能多活一段时间,等出来之后全家被沉进相模湾才是他们该担心的事。”岩本贤人的表情十分轻蔑,草包果然就是草包。
“河田确实没做这事儿的胆子,我估摸着应该是罗西亚人做的,他们一直想从IR综合娱乐体项目中分一杯羹,而且稻山会被林兴业整垮也是不得不报的大仇。”有些话他们藏着没说,其实稻山会跟他们近海联合也有仇,因为这两年他们趁着东京两大指暴团势弱的机会塞了不少人过去,而且这事儿办得并不周密,很多人都知晓。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不给林会长一个交代都肯定不行了,我们虽然是地头蛇,但大阪府也管不到IR综合娱乐体的事,国家旅游观光局那边没他打点谁都说不上话,到时候没有执照只能跟在后面捡些残羹剩饭。”岩本贤人这句话说说给其他人听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抛弃河田伸一,讨好林田海。
河田伸一只是性子软,可现在都到要命的时候了,已经退无可退,“放你的屁,明明不是我的责任,硬把我推出去挡枪如何能服众,你们几个老东西就不会心寒吗?今天能推我当替死鬼,明天就能推你们。”
“我没几年好活了,可不在乎这个。”一个老头阴恻恻地回答道。
“你一心一意讨好姓林的,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河田伸一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话了。
“那肯定的啊,这两年我新开的连锁奶茶店分店开了几十家,占了几十个旺铺,每年多上缴给总会的钱就有好几亿,这不是人家林会长给的好处?”左川司是最早合作的,还有几个眼光不错的也跟进了,大家靠着表面上开奶茶店,背地里扰乱不动产市场的法子可没少往怀里揽钱。
渡边小池都还没出招,近海联合里已经隐隐有了要分裂的趋势,河田伸一觉得已经到了要拼命的时刻,把在外面跑运输的手下都叫回了大阪。左川司为代表的合作派,则一门心思要把河田伸一拉下马,送到林田海面前平息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