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修走后,时母又匆匆地点燃一根烟。
时兰走后,时家的叔伯们,就每天变着花样来打她手里时家股份的主意。曾经用在时兰身上的招数,现在全都重复用在了她的身上,她每天都不堪重负。
以前她不是不知道时兰那几个叔伯,对时兰下过什么样的手段。
因为那时候,时兰处理得很好,从来不让人得逞,以至于她也以为,那些招数,还有人的影子。
可现在,时母已经完全不敢在时家睡觉了,请了四个保镖,却还是要每天都防止时家的那几个魔鬼给她设置陷阱。有时候时母不由地怀疑,或许当初时兰的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就这样挣扎了这些时间,忽然还听说宴时修再婚,由此一来,时母心里的天秤彻底失衡了。
她不想要忍受时家,但是,又没办法摆脱时家。
就如同曾经的时兰,每天都在算计中苦苦挣扎。
这样一想,时母内心就更加痛苦,所以,宴时修走后不久,时母拿出了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时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
她一直知道双时的部分企业,受原料的牵制非常严重,而时家这部分,占据半壁江山,只要她一个电话,让供给双时的原料商涨价,倒也不成问题。
且她明知道这么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扭曲的仇恨,让她什么也管不了了。
为什么要幸福?
她不幸,那就应该所有人都不幸。
时家让她太痛苦了。
但她从来就没想过,她现在所承受的,也是以前时兰所承受的,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女儿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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