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谱桦不动声色地道:“虞姝也是如此说的,儿臣回到府中之后瞧见安宁并不在,便是派人去问了虞姝,虞姝说是因为贵妃娘娘惦记安宁的身子,便是让她留在了宫中。”他没有直言虞姝是来找他的,对魏谱桦而言,早已将虞姝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更何况虞姝与顾安宁之间的关系如此要好,在他心中,早已将虞姝当成了自己人了。
林贵妃倒是有几分吃惊,她自然是相信魏谱桦的话的,若是虞姝将真相告知魏谱桦,现在魏谱桦该是要与自己拼命地,想不到虞姝居然没有与魏谱桦说出真相,难道她也是害怕了,还是说,想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无论虞姝是那种想法,她这样的决策是正确的,早就该如此做才对。看清楚谁才是自己真正该依附地人,才能避免站错了队伍。
“您有什么想说的么?”魏谱桦道,“林贵妃娘娘,儿臣倒是没有想到,你对安宁竟是如此爱护,不过儿臣倒也奇怪,贵妃娘娘为何要在这时候让安宁入宫。”
“什么叫这时候?”林贵妃问。
魏谱桦道:“如今父皇的身子越发一日不如一日,现在遗诏还未颁布,但父皇这身子骨,想必也快是时候了吧。林贵妃娘娘现在让安宁住在您宫中,是担心本皇子做出什么事情来么?”
“皇兄不是这样的……”五皇子魏谱奢心虚道,“母妃是真的担心四嫂嫂的身子状况,你放心,四嫂嫂在宫内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待四嫂嫂身子骨好一点,我们便是让四嫂嫂……”
“这件事你也是赞同地么?”魏谱桦冷声质问道。
魏谱奢咽下一口唾沫来,这样的话语骗骗别人还可以,但魏谱桦是何人,怎么可能会被他们的三言两语轻易的欺骗下来。魏谱奢一时间也没了话说,低着头不敢去瞧魏谱桦的表情。魏谱桦有些心寒地望着魏谱奢,这原本是自己的好弟弟,难道,真的要因为皇位,他也要与自己战斗起来么?这并非是魏谱桦愿意瞧见的情况。
魏谱奢也是犹豫的,四皇子对自己如何,魏谱奢心中也是知道,若是自己向着母妃,岂不是让魏谱奢心寒,若是自己不向着母妃,岂不是让母妃伤心。魏谱奢现在是站在分岔路口,每一个路口都是一条绝路。他一时间不知道走那一条,便是低着头犹豫了。
“四皇子,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本宫啊,”林贵妃故作叹息,“难道本宫瞧上去就像是一个坏人么?还是说在四皇子心中,本宫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可言?四皇子,你应该明白才是,本宫并非是一个坏人,若是坏人,本宫早已对你张牙舞爪了不是么?你为何就不能信任本宫一次。只要你好好的,本宫不会做出任何事情来,本宫自也不会难为你什么。”
“儿臣明白这个道理,既然母妃将事情说道这个地步,那儿臣也没有任何话好说了,”魏谱奢叹出一口气来,“母妃,其实儿臣也不是什么好欺骗之人,儿臣一直以为,对母妃你也好,还是对儿臣也好,我们二人一直都不是敌人才对,但是现在看来,是儿臣多想了,在母妃您的心中,想必是一直都将儿臣当做了敌人。您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儿臣也不必再对你满怀笑脸了,今日儿臣就想问母妃您一件事,安宁您到底是放还是不放,还请母妃给儿臣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