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用划太深太长,能流出血就好。”
“哎呀你,说了不要划太长,你看这么长一道。”
“血已经半瓷瓶了,差不多了。”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
取血时,慕若菱显得很平静,甚至在匕首划伤手掌时,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相反的,林长歌却紧张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地大呼小叫着,仿佛划伤的是他的手,流进瓷瓶里的是他的血。
最后林长歌见小瓷瓶快要装满了,而慕若菱还不停下,于是一把抓住慕若菱的手说:“已经够多了,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再看看眼前认真帮她清洗包扎伤口的人,慕若菱心里突然有点羡慕何雅珺,羡慕对方能得这样的男人疼惜呵护,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与其一生相伴。
活了两世,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羡慕别人。
人往往痴迷于两样东西,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的。
大师父果然没有说错,只可惜,有些道理,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明白其深意,然而,却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你在想什么,这样出神。”林长歌的声音突然响起。
慕若菱回过神,看到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
她轻轻抚摸着白色的纱布,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我在想,七少爷这样知冷知热的一个人,以后姜锦表妹可有福享了。”
林长歌扯动唇角笑笑,没有接话,把桌上的瓷瓶藏入怀中后,站起身说:“我该走了,你在家歇着吧,取血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要好好养着才行,不可太劳累了。”
“好,我知道了,你在外小心点。”慕若菱目送他出了房门。
林长歌走后,慕若菱本想继续给豫王爷研究医治的良方,然而却根本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