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女拘留房,童念站在床边很久了,铁门对面投来许许多多凶狠的眼神,都是女犯人,幸亏童念关在单间里,要不然又上演欺负新人的场面。
与此同时,太叔劂靠近床头,笑了笑:“当然为了调查喻眈美的死亡事件,很可惜的是,我没有走到案发现场。”说着,太叔劂慢慢坐下。
戚卓赶紧靠近太叔劂,就站在旁边。
张天螽犹豫不决的说道:“先生,求求您救救我……我们!”
太叔劂抬起头:“怎么救呢?”
张天螽看了一眼铁门:“不管您用什么办法,救救我们吧。”
太叔劂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们和他都没有杀人,我当然要救了,不能让无辜的人白白坐牢。”
张天螽转身对着太叔劂,不停的点头哈腰:“谢谢您,我出去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太叔劂微笑着站起来,到了左边墙壁,杵在哪里一会儿。
张天螽着急道:“先生,您是不是没有对策?”
太叔劂抬眼一看:“不用担心,对了,你能说出你离开逛街的那段时间吗?”
张天螽点点头:“好,在逛街途中,我的确消失不见了,那是因为约见女朋友。”
太叔劂分析道:“你妹妹一个人在家里,被杀害以后丢进井里,案发时间是下午。”
张天螽只要回想到张天瑷死的状态,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戚卓睁大眼睛问道:“只要询问他的女朋友,就会知道有没有撒谎,我说的对吗?”
太叔劂回答道:“当然。可是他跑去约会的时候,途中遇到了妹妹,正在和一个人散步。”
张天螽突然抱头狂叫,畏畏缩缩的蹲在床边。
太叔劂问道:“难道我说对了吗?”
张天螽慢慢松开双手:“是的,先生,您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是一个男孩!”
太叔劂看了看站在床尾的戚卓,满脸不明白。
张天螽猛然起来,跪在太叔劂的身边:“您真是太厉害了,救救我们吧,我不能被关进监狱!”
戚卓见此情景,快步上前的说道:“我也没有杀人,再次进入喻眈美的房间里,她已经死了!”
太叔劂问道:“先生,您后来做了什么?”
戚卓看着双手,不停地发抖:“我怕自己有麻烦,给她穿上一件外套,急急忙忙的藏在水缸里!毕竟我们刚刚亲热完,想要销毁一些证据。”
太叔劂叹了口气:“您啊!真的闯下大祸了,如果警方想到这一点,绝对认为您是凶手。”
戚卓连忙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响彻整栋拘留所,引来一名狱卒查看安全,没有人受伤才离开。
太叔劂看向张天螽问道:“你妹妹当时走在哪条街?”
张天螽回答道:“崇明县十字路口。”
太叔劂站了起来:“你有没有跟她打招呼?”
张天螽快速摇摇头:“没有,先生,我急急忙忙的赶时间哪里有空。”
太叔劂没有说话,一直走在张天螽旁边思考。
张天螽大声道:“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
太叔劂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认识和你妹妹约会的那个男孩吗?”
张天螽抓耳挠腮的努力回想,突然放下双手:“当时我们离得太远,应该是她的同班同学,不记得叫啥名字。”
太叔劂长叹不已:“线索又断了,接下来我问问戚卓吧,您能再一次详细说出受害者的死状吗?”
戚卓哽咽着口水,慢慢吞吞的点点头:“我再次回到喻耽美的房间,床上的被子裹成一卷,我好奇的掀开查看,只见她双眼没闭,脖子上有一道掐痕,头发摆放的整整齐齐,腹部中了数十刀,早就已经没有呼吸。”
太叔劂疑问道:“您如何清理现场?”
戚卓长叹一声:“其实我很想报警来着,可是她的体内留有证物,警方迟早会找到我,因此可见,我把她藏在后园的水缸里,这样可以泡走腹中的线索。我以为自己相安无事,没想到还是被街坊邻居看见,当天一个人进入她的房间。”
太叔劂缓缓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对了,枕头里的那瓶药水是不是您买来?”
戚卓一愣:“不是,我的注意力只在那张鲜血淋漓的床上。”
太叔劂问道:“那个裹着尸体的被子呢?”
戚卓回答道:“在我家里,床单我也拿走了。”
太叔劂满脸佩服的说道:“做得滴水不漏,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您在铺床单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上面的淡黑色痕迹?”
戚卓点点头:“是的,我以为她洗不掉,之所以没有多想。”
傍晚时分,何豕和姜罕恿坐在分局的办公室里,桌面放着一瓶药,看起来十分普通。何豕把里面的药物倒出来,认认真真数了数,一共十九颗药丸。
姜罕恿说道:“分局长,明明是二十颗粒装,为什么少了一颗?”
何豕点点头:“对啊。难道凶手让死者吃了吗?”
姜罕恿猜忌道:“有可能,看来现在证据确凿,戚卓绝对是杀人凶手。”
何豕突然说道:“等下,我一直没有明白张天螽的动机,根本不成立。”
姜罕恿也疑惑了一下:“那对冒名顶替的情侣说得有几分道理,如果哥哥杀死妹妹,除非天大的仇恨,才会下得起手!”
何豕笑着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审问那两个年轻人,为什么放着好事不干,竟然干起坑蒙拐骗的勾当。”
姜罕恿应声道:“嗯,其中必有文章,我们一定要审问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阵阵脚步声,漂亮的女警员跑进来:“分局长,我收到市长的一条消息,说童念和太叔劂已经到了八滧镇!”
何豕惊讶的站起来:“什么!两个人来了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