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摸摸后脑勺,憨憨笑道:“幸好皇上总是召见您,这样连带着我也能见老师一面。不然老师每日都那么忙,学生可想您了!”
谢谦不理会余枝的油嘴滑舌,叮嘱了几句便径直去了御书房。
皇帝听人说谢谦在来的路上又遇上了余枝,两人说说笑笑十分和谐。
他心里没来由的生气,这个老顽固,对着自己就永远是那一副老臣的样子,随时都把君臣之礼挂在嘴边。
谢谦行了礼,皇帝冷着脸让他起来,半晌没说话。谢谦有些疑惑,出声问道:“老臣听闻太子已经回了宫,不知他此次出行收获怎么样,皇上可满意?”
皇帝眼睛也没抬一下,淡淡道:“方才和我说了,那孩子贪玩和林思他们一块去庄子上玩了几天。不过朕没有罚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逼那么紧确实不好。”
谢谦认同的点点头,觉得皇帝今日十分反常,以前对太子的事都是十分严格,从来不允许太子做一些正常年龄贪玩会做的事,如今这样倒是挺好的。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下棋了。”皇帝走进内厅,背着手道。
棋盘早就摆好了,谢谦在被赐座后坐下,道:“回皇上的话,是有许久了。上一次皇上赢了,微臣这次不会输给您了。”
皇帝看着谢谦认真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不生气了。
这个老头,一直这么木讷,生他的气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呵!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做我的手下败将可好多次了吧?这次你也一样赢不了我。”皇帝故意激将道。
以前他们也总是下棋,年少时皇帝还只是王爷,谢谦也还不是丞相,两人性子合得来,总是待在一起。
那时皇帝下棋总是输给谢谦,可他继位以后,两人再下棋,谢谦就一次都没赢过了。
皇帝不傻,有时谢谦故意让自己的样子自己看了都想笑。
这次他故意这么说,看看这个老顽固,还装不装。
最后,谢谦赢了,时隔好久。
“你可算赢我一次了啊,输了这么多年,你赢好像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皇帝一边收棋一边惆怅道。
谢谦眼神黯了一瞬,片刻就恢复了正常:“是皇上棋艺太高超,微臣能赢不过是侥幸罢了。”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日,姚大郎配和人家姑娘配八字的日子就到了。
大燕富家的规定,要娶妻,提亲之前配八字,随后开酒席念贺词。
两家都想办的体面风光一点,姚家不缺钱,用的东西都是十分讲究的;光是八字时要走的仪式都排了好几遍,生怕出什么差错。
姚殊林桡带着林思林志到姚家赴宴,还准备了丰厚的礼金,收礼金的小厮笑得嘴都合不拢,好像那钱是给他的一样。
林思林志和姚大郎从小就玩的很好,知道他从小到大就很守礼,更知道他性子稳重,从小就是大人口中的乖孩子;每次家里的兄弟妹妹惹祸,都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担着。
有一次林思到想爬树去摘果子,结果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