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前往璇玑岭的苍茫门人马车内。
华无忧就这么看着陆子清自圆其说,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肯定心生闷气,并且表示与他不再与他言说些什么了。
可华无忧不同,她的眉眼只是微微的往上挑起了些,在她就这么坐在陆子清旁边之后,她并未生气,但也并未出声言些什么时,眼下原先因为陆子清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显得没那么僵持起来。
毕竟眼下显得气弱的人是陆子清,而并非是其他人。
此时,陆子清见着华无忧就这么自然地坐在自己身边,而且并未出声与自己言些什么的模样,就只是这么坐着,同时微微闭着双眼,好似外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的模样,惹得陆子清的心难免一跳,原先想要同华无忧一直怄气,且一直侧着脸的他,身子难免慢慢转了回来,但这并不代表华无忧感知到会睁开眼时,眼下的陆子清总算正过了身子。
但此时的华无忧并未睁开双眼,同陆子清对视起来,这令原先本就因为华无忧此举心底一跳,略显不安的陆子清更不安起来。
故而,眼下的陆子清颇有些坐立难安时,被那些令气氛慢慢变得活络的苍茫子弟们瞧见了后,他们并未因陆子清此时的异常之举止住话头,反倒而只是默默的将观察者陆子清与华无忧二人的一举一动收了回来,继续言说着接下来他们到了璇玑岭以后,到底会应他们做些什么之类的话题。
一路上全然都呈现着一副便是以华无忧与陆子清之外的所有苍茫子弟们活跃的要命,但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完全处于一种,在苍茫子弟们眼中,自认为陆子清尴尬的场面。
毕竟,眼下的华无忧,神色坦然的要命。
当这个气氛一直持续到临近璇玑岭的那一刻,苍茫弟子们这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头起来,故而纷纷都用着胳膊肘示意着对方将目光落于华无忧与陆子清那处,表示他们是时候同华无忧与陆子清说些什么时,却没有想到一直都在往前走的马车突然急急叫停了下来。
因此,在所有人都不着力的情况之下,都因为惯性直接后退了将近一个身子距离时,苍茫子弟们原想着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也会如此,若是如此的话,他们定然会出声同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言些什么。
但却没有想到的是,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做得稳稳当当,完全看不出来这一次急停的举动于他们而言有什么影响时,苍茫子弟们便不由自主纷纷颔首,而后面面相觑起来,同时还带着几分刻意的眼神,示意着他们出声与华无忧言几句,他们许是要到璇玑岭时,便有了眼下大家唇齿微动,却因负责引路的苍茫子弟完全不知道马车内的气氛到底有多尴尬,便直接掀开了窗帘。
于是,在马车内的苍茫子弟们见状,纷纷将他们斟酌好的口吻止住。
随后,便听到那个掀开帘子的苍茫子弟抬起眼眸,朝着他们说了一句:“大师姐,小师兄,师弟们,虞山山脚到了。”
其言外之意,分明是在同他们言,已经无法再往前走的模样,苍茫子弟们一听,瞳眸难免微微动了起来,纵然心底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掩了下来时,那个负责同他们说这句话的人,又继续补了一句:“璇玑岭人已经此处恭候多时了。”言毕,他的瞳眸里边全然都是惊喜的模样。
此话一出,令在马车内的苍茫子弟们原先带着几分松散的姿态,本想着到也是到,晚到也是到时,却因为他说的璇玑岭人已经站在此处,恭迎他们多时后,众人便纷纷将他们周身的行囊拿了下来,快步将自己整理妥当之后,便直接走下了马车。
而此间,看着苍茫子弟们一举一动的华无忧与陆子清人见状,瞳眸难免微微动了一瞬,随后才将自己身上带着的包裹带上,跟在苍茫子弟们身后,离开马车。
刚下马车,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便一直直直的看着璇玑岭人有无他们相识的人,亦或者说相熟的身影时,却并没有看到,故而他们的瞳眸里边难免带着几分闪烁。
而眼下负责接待他们的璇玑岭人,总算见到苍茫子弟们口中所言的掌门子弟了。
他们便知晓他们二人定然是能够在此处说得上话的人后,为首的璇玑岭人便带着站在他身边的那几位璇玑岭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的跟前,随后拱起手,朝着他们道了一句:“恭迎苍茫掌门子弟前来,我等有失远迎。”
此话一出,惹得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的瞳眸难免微微愣了一瞬,而后与出声的璇玑岭人对视了一眼,一副不知晓该叫他们什么时,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虽与早些到的苍茫子弟们介绍了一番,但并没有同面前这两位介绍时,那人便继续拱起手来,朝着华无忧与陆子清二人补了一句:“我叫墨棋,站于我左侧,与我相貌有些相像的人是我的嫡亲兄长墨弈,而站于我右侧的两姐妹则是墨诗、墨词二人,离我近些的是墨诗,离我远些的是墨词。”
墨棋说完,这才令陆子清与华无忧二人恍然大悟起来,而后默默朝着墨棋四个人点了点头,示意了一番,就当是表以歉意,多有得罪后,得到他们的则是,墨诗她们并未太将此放在心上的姿态,摆摆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