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县衙,唐久久难看的脸色依旧没有半点好转。
直到冰冷的手被沈骏握在温热的手心,她方才笑了笑。
“娘子是如何看出之后那些的?”沈骏心不如唐久久细腻,拉着她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问一句。
王福他们已经送到了医馆,只是看那样子,想来得睡个几日方才能好一些。
唐久久踢着地面石头,闷声道:“我本来没打算揭穿她。人贪慕虚荣,这本没错,反正都要以命抵命,给她留几分脸面也好。”
“她错在不该再对娘子恶言相向。”沈骏笑着替唐久久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相识许久,如今又是夫妻,她心意如何,他又怎会不知?
唐久久点了点头,眼神冷了几分:“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这种人,要脸何用?”
这话沈骏赞同,可他要的答案,娘子却还未给。
唐久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你瞧瞧你,怎么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是小郎君。”沈骏不厌其烦地纠正。
此前他便说过,可娘子却总是喜欢小媳妇这个代称。如此没有男人气概得的称呼,让人听见了岂不是招惹笑话?
唐久久噗嗤一笑,也没跟他争,而是低声道:“相公难道不觉得那妇人被我发现镯子之后,格外心虚吗?”
沈骏点了点头,可脸上却还带着不解。
既然是赃物,她藏起来不想被人看到这正常。被娘子揭穿,心虚倒也不算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哎呀,你这死脑袋。她都已经承认是收了他人银钱,那若是雇主给的东西,何必藏着掖着?”唐久久没好气地瞪了沈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