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沈骏眼中多了怒意。
可面对自始至终都相对平静的周靖,他发不出脾气来。
他被沈多金骗了这么多年,却未曾说出半句责怪的话来,沈骏又怎么能说养父的不是?
唐久久在一旁亦是听得满脸错愕。
任凭她怎么想,都没想明白,当时的沈多金为什么会隐瞒这个消息。
按俞夫人所说,那时候许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帮别人养儿子?
周靖等沈骏冷静了些许后,才开口道:“那年大旱,许多人自顾不暇,更不会贸然收留来历不明的孩子。所以本王未曾多想,便朝着反方向而去。中间收养了十余孩童,却无一人是你。”
“王爷如何证明我便是周彻?”沈骏暂时压下怀疑的心,只想看到更为实质的证据。
单凭这张脸吗?他不信!
“你右肩上有一大一小两个红痣,出生之时还没有,是两三岁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两口留下的。你被掳走前两日,我给你洗澡之时还在,应该不曾消退。”
徐晚眼神坚定地看着沈骏,目光落在他右肩的位置。
他肩膀上有没有红痣,沈骏自己心知肚明。站在他旁边的唐久久,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真的闹了个乌龙。
这么隐秘的事情,除了唐久久这个当娘子的之外以外,也就只有已经去世的沈多金知道了。
“彻儿,你从前最喜欢的是靖王府的杏花酪,最爱听的是周家军的靖安曲。从小最爱的事情,就是跟在你父王的身后,追着他问那些你尚且看不懂的兵法。这两日你与定坤下棋,他的那些棋艺,也是你父王前几日手把手教的。”
徐晚一番话说下来,泪水早已经湿透了脸颊。
哪怕她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冷静,不可能吓到两个孩子。
可泪水就是不听话,就像是故意要为难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