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阿飞都没有听到江言心的回忆。
此时，米米也醒了。这是江言心给她取的名字。
她脸上带着极度的恐惧。
阿飞看了看窗外，此刻外面还是一片黑暗。
这个时候，就算是他吃下药剂也不会变成人类。
他死死地盯着那道门，外面并没有人闯进来，所以坏人没有赢。
但是他叫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回答，所以她也没有赢。
那么唯一的真相就是他们两败俱伤。
阿飞的鱼尾在空中晃了晃，米米看着他说道：“你不能出去。”
阿飞依旧盯着门：“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米米想起那个人类的女人，她平和而坚定，尤其是那双眼睛，比宝石还要美丽。
“但你不是人类。”米米还是拦住了他。
不过，阿飞一下想起米米的那个带着水的项圈。
此时那个项圈就在桌子上，他一把抓过项圈，带在自己的脖子上。
此时，温润的水就在他的鳃附近，就算是没有水他也可以呼吸。
阿飞看着那粗糙的地板，这也许是他的鱼尾所不能承受的。
“崔洋然。”他又叫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反应。
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受伤……
他双手撑起身子，然后尾巴一挥，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他重重的落在地板上，干燥的地板对他的鳞片并不友好。
他看着门口有血迹在渗出，眼眸中出现了焦急。
阿飞用手指扒着地板，缓缓的往前爬着。
对人类来说平滑的地面，对他来说就像是在针板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