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想法,所谓离经叛道,所谓逆天违理,但如果放在开创第一个舞姬掌权国家的金姬身上,这些似乎又算不了什么。
能把这个问题想到深处并有所收获的人,并不多。
圣女琉璃虽然聪慧,却不一定会比单纯耿直的唐墨想的更明白,因为教宗传统教育的根深蒂固,她早已形成了对奴隶认知的定式思维。
晚饭后的南方山区,即便是秋夜也是闷热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出门散步,像唐墨这种初到圣林的人尤其如此。
但今晚他陪的是白蓉,被爱人强迫叫来散步,不知不觉便走远,感受着石山区特有的荒凉幽谧,反而更会让人关注身边的人,珍惜手中的爱。
“帮我一下,后背有些痒痒!”白蓉打破了沉默的默契,使唤唐墨上手。
“是这里吗?”唐墨挠了挠白蓉脖颈下方。
“往边上!嗯,再向边上,嗯再......向前一点!”白蓉的声音愈发细小,如同蚊孽。
唐墨按照白蓉的指挥,手掌不知不觉便越过了丝滑如脂的后背,伸到了前面的山脚下。
“你是说这儿?这儿不是.....大白兔吗?”唐墨有些尴尬。
“傻!兔儿就不会痒吗?”白蓉的脸色羞羞的。
唐墨明白了,微笑道:“是你心里痒吧!”
说着用力抓了抓,继续笑道:“嗯,难以把握!”
“那琉璃呢?”白蓉突然发声提问。
唐墨接口便答道:“差远了呢!”
但随即他便发现自己的回答有问题,看着白蓉愈发冷峻的眼神,便知道醋坛子误会了。
“是目测,目测!”唐墨试图解释。
“目测?原来你还有这爱好!”白蓉生气嗔怒道:“真是变态!”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突然山路旁树林中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唐墨立刻警觉,大声喝道:“什么人?!”
“皂甲兵!大人,我们是皂甲兵!”树林中传出晦涩难懂的圣林方言,随即便看到了几个身穿皂甲的士兵从阴影中跪着爬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唐墨看到这些士兵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但依然保持着警惕。
几个士兵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是都不敢隐瞒,其中一位年长带头者向唐墨解释道:“我们是来参军的,我的儿子前几天死掉了,我是来顶替他的位置的!”
“顶替位置?”唐墨想起了以前关于皂甲军的传言,便更加奇怪问道:“我听说以前的皂甲军团确实是采取家庭募兵制,每户都要保证至少有一人在军中服役,但现在皂甲军团已经不再是奴隶主控制了,金姬不是允诺你们自由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顶替行为!”
“没错,彩额王给了我们自由的机会,但要获得一个自由人身份,我们家就要杀死十个敌人!我的儿子想让他怀孕的妻子到江北去,他现在已经杀了三个人!现在他死了,我就要接替他的位子,继续完成剩下的七个人目标,不能让他白死!”士兵颤声回答道。
白蓉闻言心动,走过去搀起了士兵,唐墨这才看到对方的脸,那苍白杂乱的胡子说明这士兵的年龄绝对在五十岁以上。
唐墨心中一阵酸楚,他终于明白了新皂甲军团战力飙升的秘密,江北的彩矶郡为他们描绘了一张巨大的画饼,让他们从被动的家族顶替募兵变为主动的家族全员参军,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男丁的生命,为的只是能将某位亲人送到江北,这是奴隶们最美好的期望!
“这样的自由,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奴隶倒在了实现梦想的路上,留下了未竟的遗憾!”唐墨感慨。
白蓉劝道:“但比起以前,他们至少多了希望!”
唐墨摇头,并不认可这样的做法:“这希望太残酷,给他们编制希望的人太冷酷!”
这两日来对于金姬的崇拜,唐墨的心里在这一刻大大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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