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空俯瞰长安,一派明黄色的宫墙,雕梁画栋,蜿蜒向前,各种建筑富丽堂皇。
一名士兵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街道两边的商贩被他的马匹惊吓得鸡飞狗跳。
马上的军士背着一个红色文书袋,袋子里里面鼓鼓囊囊的,都是军中文书,袋子上赫然有个字:“火急。”
、御书房,元修打开捷报:“我军大胜?”
兵部官员:“对,大行台率领众将军,奇袭窦泰,一举歼灭窦泰,窦泰已经授首,大行台持窦泰首级奔往蒲阪,向高欢展示去了,稍后窦泰首级便可传首长安!”
元修大喜:“好,好,好!宇文泰果然与众不同,高欢不是猖狂么?不知骄傲么?不是起兵以来从未有大将受过挫折么?好啊!窦泰授首,好得很!”
谁都知道窦泰在高欢麾下的分量,这样的打击绝逼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长安城外,到处张灯结彩,庆祝新年。酒肆楼堂馆所,到处是一派热闹景象。街市两边酒楼上都是客满。还有外地异乡人在玩耍喷火杂技,各类社会闲杂人物聚集表演。
耍枪的,卖药的,算卦的,斗鸡的,各自吸引着各自的看客,人人都在庆祝,一伙无聊听众正在为一位说书的男人喝彩,这说书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夸张。
街头的说书的聚集了一堆人。
这说书的敲打着竹板:“闲话不表,话说这大行台宇文泰哪,是六镇武川人士,是能干大事之人,生的那是剑眉星目,隆准龙颜,是胳膊上走得马、三头六臂.........
蒲阪,黄河岸边。
黄河岸边,元栋奇带着几名女兵,身穿大红颜色喜服,她正坐在黄河边,对着黄河弹着古筝!
她显得非常的娴静!
在他身侧的不远处,一架浮桥几乎已经搭成!桥已经快搭到宇文军的这一侧,这边将士们火箭频发。
军士们在桥上铺设着木板,有防御的将士举着盾牌,为搭桥将士抵御。
旁边的女兵都有惊慌之色,元栋奇的脸色淡然,她轻轻的吟唱着:“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高欢端坐军帐!
下面群臣诸将两厢肃立!
斛律金:“启禀丞相,浮桥即将建成,还请丞相示下会攻日期!”
高欢:“宇文泰军有何动静?”
将军甲出列:“对岸并无动静,唯有冯翊公主日日于黄河边上弹唱《敕勒歌》!”
高欢望了望斛律金:“这还是你教她的歌曲吧!
斛律金点了点头。
将军乙:“对岸整日锣鼓喧天,热闹非常,想是婚礼日期渐近的缘故,如今浮桥已成,我等若发兵渡桥,一上午约莫可度三万人!”
斛律金:“那,咱们是不是明日便可渡河?”
高欢陷入沉吟之中,冬天的冷风吹动袍角,冷风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高欢裹紧了大氅,对岸灯火辉煌,高欢神情萧索望着对岸!
斛律金唯恐贻误战机,兵贵神速是用兵的第一至理。不过,如今浮桥毕竟没有完全见好,河冰薄脆,是否渡河攻击还是得高欢下令。
高欢显然也有些踌躇,浮桥度兵,也有危险!到时候对方桥头一堵,兵法半渡而击之!
也许是宇文泰刻意而为之!
高欢这时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他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说宇文泰有没有可能空营去袭击窦泰?”
斛律金:“不太可能吧!他这昭告天下要大婚!我明明看见冯翊公主了!”
高欢:“也许,这些都不过是幌子,这人诡计多端。”他越想越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他忽然向着浮桥上走去,这座黄河上他一共搭了三座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