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虚浮,眼睛里没有情绪,只是手上下地挥舞着,毫不犹豫地就向方熠的身上砍去,嘴里还念叨着:“就是你杀了我妈咪,就是你杀了我最亲爱的妈咪……”
刘树被两人的动作弄醒,从隔间的床铺爬起来,揉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三秒钟后,他就被惊醒了,下意识冲过去将方熠推开,自己被软软划拉了一刀。
粘稠的鲜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臂流下,方熠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后立刻将刘树抱起,将他挡在身后,一边躲着软软,一边企图大声地叫醒她。
“软软,你在做什么?!软软!”
可软软好像根本就听不到一样,她依旧目光空洞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子,胡乱地刺向身边的人,嘴里还一边嘟喃着:“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越怀离原本是在跟方熠身后的,但是因为跟王振说了几句话才晚了些,但没想到刚到房间就听到一阵喧哗,他急忙冲进去,却看见了眼前这么一幕。
下意识地大声叫喊着软软,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软软似乎是被控制住了似的,怎么样也叫不醒,不管越怀离怎么想要上前拉住她,她都六亲不认,拿着刀子乱砍。
无奈之下,他只好给站在软软身后防止软软出事的王振使了个眼色,让王振用手刀打晕了软软。
见软软受不住即将要倒在地上,方熠一个箭步上前,将软软接住,将她手中的刀给踢掉,泛着冷光的刀被踢出几米远,一群人才心有余悸地看向对方。
十二月的法国巴黎街头,散发着一股冷气。
清晨,陈晨从大床上清醒过来,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一瞬间的头疼跟晃神,摁着眉头摇了摇头,他才恍惚地从床上清醒过来。
床板下,散落着各种凌乱的衣服,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让他心感不妙,他的目光往上移,果然看见了睡在他身边赤身裸-体的女人。
见女人背着他睡在一侧床上,他捏了捏眉头坐起来,拿起丢在地上的衣服就开始穿。
看来,昨晚他是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大意,也不会搞到这种程度,真是都怪酒精,一喝多就耽误大事。想到昨晚这女人在酒吧里跟他说的话,后来又在车上做的那些举动,他皱了皱眉头,侧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弯下身捡起地上的钱包,把一叠钞票放在桌面旁边,才抿着唇脚步虚浮地往外面走。
对于这件事,他只当是酒后乱性,没往其他方面想,他现在要赶回去看软软跟越怀离他们。
然而他刚走到楼下,就被一群警察给堵住了。
为首的男人穿着警服拦着他,一脸的严肃认真。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现在暂时不能够离开这里,因为有人刚刚给我们打电话报警,你强-奸致死了一位少女,现在我们要以强-奸杀人犯的名义逮捕你,还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陈晨虽然因为喝了很多酒的原因头很疼,但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程度,他轻扯嘴角,眼神透露出一股不可思议,仿佛是在嘲笑警察的无理取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