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最舒服的事便是靠在楚慕白的怀中什么也不想,吸去他的温暖就行了,冰冷的手脚很快有了温度。
长久的沉默之后沈芸夏突然没头没脑的开口:“说不介意以前的事肯定是骗人的,但和失去你的痛比起来,我更愿意笑着接受那些过去。”
“对不起。”他没办法改变过去的自己,只能将现在做得更好。
沈芸夏睁开眼,看着楚慕白如刀刻般的侧脸说:“不是说没有繁华过往的男人经不起引诱吗,像你这样身经百战,最能抵制诱惑了!”
“咱们不提这事行不行?”再提他就只有羞愤自杀了。
“好吧,不提,不提,其实我真的看开了,哈哈!”沈芸夏干笑了两声闭上眼睛:“亲爱的,晚安!”
“晚安!”楚慕白等到沈芸夏睡着之后他才走进书房,将白天收到的法庭传票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传票上写明杨蕊翎告他以职务之便对她进行性骚扰,此案将在五天后开庭审理,作为被告,他必须参加。
楚慕白几乎每天都会去沈芸夏长大的地方看一看,家具已经全部从房子里搬了出来,擦得干干净净之后用塑料布遮住等室内修复完成之后再搬进去。
斑驳的墙面上了一层腻子之后平整光洁,整个房子亮了起来。
工人在维修房梁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装在塑料袋里,将布满灰尘的塑料袋撕开,铁盒没有锈蚀的地方在太阳的照射下仍能闪闪发光。
一般的东西工人都清理干净之后打包装箱放在附近的一个仓库里,而这个铁盒工人觉得可能很重要,便亲自交到楚慕白的手中。
楚慕白拿到手的时候已经一尘不染,书本大小的铁盒很轻,他拿在摇了摇,里面有东西,长年没有打开,铁盒的盖子很紧,楚慕白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铁盒打开,掉出三封信,全是沈芸夏的爸爸写给她妈妈的。
将信放回铁盒,楚慕白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提了点儿意见然后回办公室。
楚慕白斜靠在大班椅上,装着信的铁盒就放在他的面前,似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拉扯他,楚慕白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盖在了铁盒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铁盒,将里面的信拿了出来。
三封信都在诉说相思,其中一句话让楚慕白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爱。”
楚慕白震惊得膛圆了双目,他的手一抖,信掉落在地,他迅速捡起来再看个仔细,那句话依然在他的眼底。
如果让沈芸夏知道她喊了一辈子“爸爸”的人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也许会崩溃。
一定不能让她知道,紧迫感扼住了楚慕白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他手忙脚乱的将信放回铁盒,盖上盖子,铁盒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藏着无尽的痛苦。
他拿着铁盒起身,将墙上挂着的一副油画取下来,一个保险箱出现在他的面前,将铁盒存入保险箱,楚慕白才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颓然的坐回了大班椅。
最让楚慕白头疼的问题是沈芸夏的亲生父亲究竟为何许人。
他此刻能想到的人便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借酒侮辱了沈芸夏的母亲,或许因此珠胎暗结……
思及此,楚慕白有提刀宰了老头子的冲动,他怎么就摊上个这么龌蹉的父亲,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半截黄土埋身了还娶小姑娘,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