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山城虽然没啥人性,没啥温情,可繁华,也确实是繁华的。
余钱走在街上,看到了许多叫卖的商家都膘肥体壮的,赚了不少呗。
“你想要啥?”
荀茶看着余钱问道。
余钱摇摇头,“我并不想要什么,我想去看看这里的权力中心,城主府。”
荀茶顿了顿,“你想干嘛?”
“没啥,真的只是看看。”
余钱这么说,荀茶可真的不太相信。
“我都告诉你了,别惹事啊!”
荀茶警告道。
“我怎么会闹事呢?不可能的,你放心吧,走了走了,你别露馅,咱就是过去看看。”
余钱说着,还教训起来荀茶了。
荀茶顿了顿,“我又不傻......”
余钱笑了笑,继续向前走。
穷人和富人,真的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管是吃食,还是遭遇,不管是待遇,还是财产。
屠山城两极分化极其的严重,等级森严,就代表着穷人几代都有可能是穷人,富人也能靠搜刮穷人继续维持富贵,这种制度,看的余钱火大。
“若是有一日,我也瘫在地上,苦苦哀求别人施舍点钱财或者吃食,我宁愿到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家里,带走一个,一起死。”
余钱忽然说到这个,荀茶皱了皱眉,“你是不是魔怔了?”
“啊?哈哈,我在读这书上的话。”
余钱抬了抬手里的书,这是她刚刚路过一个老伯的摊子上买的。
似乎老伯的生意不怎么好,在最偏僻的角落,发着微弱的声响,看着过路的人,没什么力气的挥舞着手里的书,想要叫卖,却总是打不开口。
余钱就过去买了两本,结果没想到,翻开第一页,写的就是这个。
荀茶松了口气,还以为余钱魔怔了,还好,没事。
“不过,这些书,老伯也敢卖,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余钱叹了口气,把书塞进了兜里。
“如此看来,咱们帝国的城池,要好上数倍,几十倍,这屠山城啊,黑的厉害,真不适合心里阳光的孩子来啊。”
荀茶笑了笑,“你是心理阳光的孩子?”
余钱挑挑眉,“不是吗?不像吗?你不要带有色眼镜看我啊,我确实是厉害了点,但我还是很阳光的。”
“最起码,比这里阳光多了。”
余钱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前面有人在围殴。
她看到了层层叠叠的腿下,抱头哀嚎的人,还有周围洒了一地的橘子。
“别去!”
荀茶拉住了她。
“你管不过来,说不准,回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余钱笑了笑,“荀茶助理,你不是都不管我的吗?”
“怎么到了这里,开始对我问东问西的?”
荀茶顿了顿,“这是我的任务之一。”
余钱笑着把她的手拿开,“我有数。”
荀茶看着她走过去,叹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如此,这一关,连环计,太少人能过去了。
余钱直接捡起来地上的一块石头,冲着那打人的家伙们就去了,石头划过完美的弧线,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有份的打了一遍,“砰砰砰!”的声响接连响彻在这条街上。
“啪嗒。”
石头掉落在地上,随之,余钱看到了一群红了眼的疯子。
“你这个死娘们!敢打老子!”
“豁,嘴真臭。”
余钱捂了捂鼻子,嫌弃的说道。
“找死!”
那群疯子来了,余钱笑了笑,挑衅的伸出中指,对着那些个晃了晃。
“艹!”
其他没被打中的人也抄起家伙来找余钱了。
余钱笑了笑,忽然,她转身撒腿就跑。
“靠!疯娘们!打了老子就跑!?弄死她!”
“兄弟们,跟我追!”
一伙子乌泱泱的冲着余钱追过去了。
荀茶顿了顿,看了眼那边抽泣着忍着伤痛收拾摊子的青年抬都没抬一眼,叹了口气。
“何必呢......”
救下来的不过是不会报答,还说不定要倒打一耙的白眼狼呢。
荀茶也跟过去了。
余钱的目的相当明确,她要碰瓷!
不是说等级森严嘛,谁家富贵,她就碰瓷谁!?
正跑着,前面一辆豪华的马车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余钱笑了笑,直接向旁边跑,随手拿起来地上的石头,就向那些人扔了过去,没想到能直接砸中一个人的头。
她笑了笑,“来啊,追我啊!一群软脚虾!”
她哈哈的笑声分外的刺耳,那被砸了头的家伙上头了,直接拿着他手里的石头向着余钱砸过来,余钱笑了笑,忽然给他们摆了摆手,“傻逼。”
她笑着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石头砸在了马车上!
哈哈哈!余钱笑着溜了,留下一堆受到刺激的混混们戛然而止的示威。
“谁!敢砸我们公子的马车!?”
车夫直接下来,看到这些个小混混,“好啊!就是你们!”
“来人啊,给我抓起来,直接送大牢里!”
随之,后面的队伍里就出来了不少人,就要押着这群人去大牢了!
“误会!误会!不是我们!是刚刚那个女人!是她!”
“还谎话连篇!?压过去各打二十大板!”
车夫嚣张的说道。
“好了,别耽误时间。”
马车里的人忽然出声,听着声音,是个温润的公子。
余钱偷看着,荀茶落在了她身边。
“你还真是吃不得亏。”
荀茶笑着对她说道。
余钱抬头看到她,“怎么,现在如何?”
荀茶点点头,“很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这个处理,我很满意。”
“你不去看看那个人吗?”
荀茶问道。
余钱摇了摇头,“我帮忙是顺手,对他的影响还未可知,算不得救世主啦,也没必要去看,走,跟着这个人。”
余钱跟着马车走,荀茶疑惑的问她,“你不是要去城主府吗?”
余钱笑了笑,“这还不明显?这人明显是去城主府的。”
荀茶微微挑眉,笑着问她,“如何判断的?”
“首先,他身后的人,是兵士,而后,随便就能扔大牢里,必然是和城主府有关,这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所以,他就是城主府的少爷,白高卢。”
荀茶微微挑眉,看着余钱说的自信满满。
“万一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