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周灵素眼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和穗儿心下一紧,终究却也只能不干的道,
“既是敢来,自是有把握,若是我道,我自个儿便中了这毒,而今却解了呢,你信也不信,应也不应?”,
和穗儿的言语间仍旧是有些轻佻浮挑,但是周灵素只觉着这话儿却是比什么时候都庄严肃穆,径直挑动了她所有的心神,连呼吸之间都喘息了起来,
“当真,你且如何明正其身?若能,我便信。”,
便是这般周灵素且也不敢径直便信了和穗儿,到底这人着实没一句话叫人能变真假,且能叫人放心大胆的信任的,周灵素虽与她相处不多,却是深有体会。
和穗儿却是不介意周灵素的不信任,只苦涩的笑了起来,竟是连着眼角都带上了泪珠,反而叫周灵素不知该如何是好?
和穗儿笑罢了,方才略含悲意的道,“我今儿个坐在这儿,便不是最好的证明,若不然你觉着你周灵素有多大的脸,竟是觉着我愿意送上门来叫你羞辱?莫不是白日做梦,得了失心疯?”,
和穗儿眉目间带上了冷意与不屑,周灵素却是觉着头疼的紧,她当真儿是没见过这般擅变的女人,
若是之前她只怕是一个字也不信,然如今和穗儿这个样子,她竟是多少有了些相信,当真是叫人头疼的紧,
“额,和大小姐总是这般叫人无言以对,你且还是在多说些,我多少心底得有个念头,这事儿当真叫人不知该如何处置的好。”,
和穗儿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意不平罢了,
“人生的际遇,谁又能说得清楚,这样的际遇,想来没有人想体会一番。
你道为什么,却与你们夫妻二人也脱不了干系,当日我设计于你,谁料偷鸡不成反倒是蚀了把米,
被你们的好将军设计得名誉尽失。”,
纵然已是淡然,然和穗儿每每只一想起便恨的紧,若不是若不是,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将眼中的恨意退了下去,
而周灵素同样也愣了会儿,当年的事儿究竟各种详情如何,只她和君言清楚,便是她素来亲近的大伯母也从未提及过,
至于后来的事儿,她却也不甚清楚,君言虽爱重于她,然有些时候却也固执得紧,便是周灵素如何,却也撬不动他半点儿,恰巧之事儿便是其中之一,
且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故而周灵素到底却也不曾太过纠缠,因而后来的事儿周灵素却也不甚清楚,
如此这般之下,今儿个被和穗儿这般点了开来,周灵素一时之间也是五味杂成。
只不过,到底已是过去的事儿,纵然仍旧介怀于心,到底这胸怀却也没那宽阔,能装下的事儿人儿到底有限,故而却也只是介怀而已,不至于如当初那般难以接受,
这般想来,周灵素只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却也不催促和穗儿,只定定的瞧着她,其意在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