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儿里有多少真心假意,却是只有梅羨之自个儿明白,只不论如何他且也不愿意她出事儿,故而这话但也算是真心。
北海公主轻轻掐了下他腰上的软肉,“就你心软,这些事儿你且莫要在管,在这北海除了我,便没有人能与你们爷儿三气受。”。
北海公主这话儿却是冷厉的紧,梅羨之心里没来由的一烫,面上却是不显,只不在意的温声道,
“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旁人瞧着我们夫妻恩爱,且也想要分一杯羹而已,
我自个儿不在意,旁人的言语且又能如何?”,
北海公主笑了笑,且也不在说旁的,他总是这般儿心软,万般不在意,只她决定的事儿,便在没有回转的余地,
只这事儿,却也不得非与他争个长短,北海公主轻轻儿拍了拍梅羨之的后背,从梅羨之的怀里出来,
便牵着梅羨之往里面儿去,“明日,便莫要这般儿早的出门,你这身子骨我着实不放心的紧。”,
梅羨之的眉目间瞧着甚是温和,似是春日里暖风,面上却是不赞同,
“这事儿却是不能依公主,今年这风雪着实大了些,北海夏日里虽水草丰美,冬日里却也苦寒的紧,
我们这些人自是不在意儿,不论如何且也冻不着,饿不着,然那些贫穷的牧民却是不行,
若是公主且也不管他们,这个冬日只怕却是难熬。他们皆是公主的子民,羨之且又如何能置之不理,若是平日便罢了,而今不论如何,我却是不能置身事外。”,
北海公主瞧着这单薄的人,却是心疼的紧,草原上便没有这般儿单薄的人,她总疑心他却是不能与她一道儿老去。
北海之地皆是她的所属,故而那些个低贱的牧民她却是不在意的,只她却也明白,若是没有那些个低贱的牧民,这北海之地且也不见得有今日的繁华,
故而这如何照料,她心下且也有一番儿的计较,若是她的子民,她自然可惜花费精力、财物在上面儿,
若不是她自个儿的子民,她且又为何要做损己利人的事儿?
而今梅羨之好不容易没了那股子仙气儿,愿意下凡来,纵然嘴上百草儿心疼与推辞,
然她心下却是高兴儿的,毕竟这人儿且也是上了她的心,哪里能容忍他仍旧高高而在上,半点人间烟火气也不沾染,平白的叫人心生不满。
“那些人自然重要,只哪里又有羨之的身子骨重要,故而歇上一两日却也不打紧,这些时日,你日日儿早出晚归,却是许久未曾好好陪我们母子了。”,
北海公主的眸子暗了暗,纵然明白,只她却仍旧不满,她娶个夫婿,本就是要叫这人日日相伴,而今反倒是没原来自在,心下只觉着蠢蠢欲动。
梅羨之不知北海公主是何意,只他却是明白,而今他且也走到了这地步儿,且他收到的那些个消息,他却是在不可能放手,
至于他这身子骨,他却是明白,虽有弱症的缘故,且也是他吃药坏了身子,兼之心下多有他念,方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