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这话儿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很平淡,平淡到像是今儿个这茶差了些似的,
只陈愫听在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只觉着周灵素故意侮辱她似的。
整个人气得忍不住颤抖,复又将周灵素手中的酒杯抢了,“周夫人,你可知我是谁?”,
周灵素的嘴角噙着笑,一脸儿的莫名其妙,“不知,也无需知晓,莫名其妙的人多的是,我且也没那功夫去一一儿的知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莫不是在装傻,欲要一直霸占着君将军夫人的位置不放,
便是你当真儿是个傻的,今日且也得将这位子让出来。”,陈愫的声音儿十分的尖锐,震得人耳朵也有点儿疼。
周灵素一改漫不经心的模样,一副一言难尽的瞥了眼陈愫,周灵素方才回过头来与陈淳道,
“三婶这是谁家的千金,我且也认识,只是这人,若是不好,我却是觉着莫要放出来随意乱窜的好,当真儿有些吓人。”
陈淳差点儿一下子将嘴里茶给喷了出来,抽了抽嘴角,默了下笑着道,“这是纯国公府的庶出小姐,脑子有没有问题却是不知,不过他们家的庶女确实比较喜欢抢人的夫婿却是真儿的。”,
周灵素点了点头,方才转过头来,认真道,“这位小姐,我家夫君当日在公婆墓前曾立誓,此生除我之外无二色,
故而你这做妾的念头你便趁早断了的好,若不然你心心念念的念着我家夫君,想来你将来的婆家且也隔应的紧。
至于我们夫妻这日子过不过得下去,且也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儿,旁的话儿,这满大殿的人皆看着,我且也不好叫你失了脸面,且请回吧。”,
陈愫却是觉着周灵素在诡辩,毕竟君将军且也不在京城,故而她便是编排了些什么事儿,且也没有人知晓,更是故意儿说些话来羞辱她,指望着她与京城的那些个贵女一样为着脸面,便含含糊糊的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去,
她若是那般的人,今日便不至于如此,只周灵素这话儿着实叫人气愤的紧,
故而陈愫缓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莫不是唤你一句周夫人,你便当自个儿是夫人了。
你且也不想想自个儿的身份,不过是一介秀才之女,还是个和离在嫁的,
在瞧瞧你这副儿长相,虽不至于是貌若无颜,却也不过是中人之姿,且年龄儿且也不小了。
想来在乡野间长大的你,莫说什么琴棋书画,便是识文断字且也是个问题。
君将军是大周的将军,多少春闺梦里的良人,他这般儿的身份,注定便是不凡的,
能伴在他身上之人,莫说是什么,只一点儿必须也得是个文能与他理家治事,武能陪他大马沙场的贤内助,且也不知周夫人自以为自个儿如何?”,
周灵素瞧着陈愫一副儿愤愤不平又异常认真的模样,差点儿忍不住一下子便笑了出来,她虽讨厌这女子,且也可怜这女子,
本应是个聪慧的人,哪里知晓怎的就养成了这副模样,将来若是谁家娶了,且有的头疼。
周灵素将笑意缓了缓,方才道,“姑娘若是不喜唤我周夫人,大可以唤我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