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着实与我送了帖子,瞧着时辰且也不早了,阿兄我便先出门了。
只还请阿兄与阿嫂道,以后她娘家的那些个女子,莫要在来我院中折腾,能予一次儿脸面,两次儿脸面,谁人的情分且又能这般儿无穷无尽的折腾?”。
完颜云的声音儿幽幽的,说罢便径直离去,却是叫完颜岳心下不是滋味儿的紧。
“表兄,你来瞧瞧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觉着如何?”。
武龄安似是整个人几乎儿似是趴在偌大的桌案上的堪舆上。
君言将手中的文书连忙放了下来,三两步便走到了武龄安的身旁,瞧着武龄安勾勒出来的地儿,心下且也是一震,二人相视一笑。
武龄安站了起来,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欢喜的紧,“想不到,不过是一步闲棋,竟是有这般儿的作用,着实叫人的欢喜的紧。”。
君言取了碳笔,随意儿的在堪舆上描绘起来,直至瞧不出来什么模样儿,方才将手中的炭笔搁在了桌案上,
“战场上千变万化,战机稍纵即逝,从来没什么闲棋之说,殿下当慎言。”。
武龄安且也不恼,“表兄',所言极是,却是安莽撞了。
那梅君当真儿是陷进去了,大好的男儿,怎的这般儿儿女情长?且也是个可怜人。”。
“天底下那有十全十美的事?殿下何尝又知,他不是甘之如饴。
他的私事儿,且也不没什么好置疑的,他能将北海之地牢牢儿的控制在手中,旁的我不在意,想来殿下且也应不在意。”。
武龄安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私事儿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故而且也不必叫世人皆知晓,况且,不论是她也好,她父皇也罢,既不是小心眼之人,故而这些个事儿,不过是小事儿罢了。
“表兄所言极是,梅君且也是个明白人,只他明白自个儿的事儿,这些个儿女情长,
将来史书之中且也是一番佳话,我大周何尝又且会容不得人?”。
君言闻言,不过是愣了下,便明白过来武龄安这话里的意思。这天下,素来后人瞧见的只是那冷冰冰而的史书,史书中怎么儿道便是什么,谁人又在意这史书里的恩怨情仇?
况且,北海之地早已经是大周的囊中之物,有个北海公主爱重的大君,自是比什么儿都更叫人安心,因而,梅羡之与他的孩儿,大周不论如何且也得护他们周全,
至于旁的那些个儿女情长也好,夫妻反目也罢,不论是武龄安还是君言皆是不怎么在意儿。
“殿下,前先日子缘何要亲自安顿孙家,却是落了口舌,于北境不利。既是流放之人,便该有流放的模样,方才能叫人信服。”。
武龄安愣了下,方才意味深长的道,“自是为着完颜氏一族,他们这这个部族着实大了些,且也骁勇善战的紧,
大周需要骁勇善战的将士,却是不需要诸侯。寻常小家之女,那里又做得完颜氏的主母,旁的那些个大族,重臣之女,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