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妙生莫名的看了一会儿武龄安,方才缓缓的道,“自是能,杀一城屠一城,鸡犬不留,半年可成。”。
武龄安却是一下子噎住了,没有人的土地拿来又有何用?更何况这般血腥的手段虽能震慑人心,同样会给这边土地埋下仇恨的种子,若是这般顾,大周且又何必这般的大费周章,与草原上的饿狼有甚区别?
牛羊虽肥美,然大周的将士出征更花费大量的银粮,两将相比,便是傻子且也算得清楚这当中的帐。
“五皇兄自然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若是这般儿行事,你我兄妹且又何必皆在此间?
便如而今这般已安抚下来的城池,可能在快些?且也不是我非要急功近利,实乃每日的花费着实骇人了些,叫人不得不担心国库可能支撑得下来。
这些个牧民,便是为着恩出于上,赋税一事近一两年之内且也收不上多少来,然这些城池必要的花销却是半分也不能少,
若不然这般儿费尽心思折腾来的山河,且不知为何人做嫁衣。”,武龄安苦笑连连,开疆辟土也好,千秋基业也罢,且又是一两句话便能道明白的,
这当中儿投下去的人力,物几乃是天文数字,武龄安而今却是经常忍不住计较这场战事的得失,只觉着就目前看来,大周着实亏的紧。
“决计不可能,除非是草原上目前的几股势力忽的一夜之间几败俱伤,若不然且也只能似这般儿慢慢蚕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用人命堆出来的功绩,想来你应是拿不住,我且也不会应你。”,
武妙生面上的神情淡淡的,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北境的这块儿山河本就不小,况草原终究与中原却是不一样的,便是这里的人如何蠢笨,且向往中原的安定日子,然人终究不是草木,且会是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更何况大金历来被皇室与各个大部族操持,更是平白的添了些复杂,这些个大部族手中有人有粮,素来逍遥惯了,且会轻易受旁人的约束?
凡是归附大周的这些个部族,大多皆是走投无路罢了,方才出此下策,其中尤以完颜氏为例。
完颜氏是拖拖儿的妻族,便是素来他们夫妻失和,且也不与妻族亲近,然他唯二的孩子身上却是流着完颜氏一般的血脉,
他的这些个仇敌,且又如何可能会信,两者当真儿是水深火热,尤其是萧氏的明珠传闻亡于北艳山之后。
完颜氏恰巧儿处于萧氏与慕容氏的包围之中,草原上一旦真正儿的起了兵戈,两者如胶似漆怎又不会先断了拖拖儿一臂?
北艳山虽则富饶,人口本就不少,且又如何能养得起完颜氏一族这诸多的人口,况完颜氏不过是逼不得已,且也未必信得过拖拖儿。
将自个儿的性命交在旁人的手中,那有握在自个儿的手心里实在?中原的名声向来远播于外,大周待周边的小国小邦,若是不凡边,素来是极好的。
完颜氏远居于草原腹地,且有自个儿的商队,便是灾荒之年,且也不必似旁的部族那般儿以盗窃为生,故而与大周着实没甚深仇大恨,这要紧的节骨眼上归附儿来,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自然完颜氏为何不与旁的部族似的,凡是没钱没粮便来大周抢,却也不是因着什么正人君子的行径,不过是不管罢了,草原之上的部族,除去牛羊这些个家财,便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