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且又能说什么?世情本就是如此,况当年的故人,早自个儿做了决定,后人且又能因着自个儿的一己私念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们的身上?
“小孟何须这般想?你是爹娘的孩子,这般儿重情义方是常理之中的事儿。
至于旁的便罢了,斯人已逝,且随故人意。”。
这般儿违逆的话,周灵素虽心下无惧,却也不愿多生事端。
君孟笑了起来,这般儿的话叫人心生暖意,
“嫂子,我心甚暖。这次儿与我一道去金陵的且也不是旁人,除去君家那位以及礼部的官员,便是六皇子。
不论是礼部的官员还是六皇子,皆是受了那位的旨意,嫂子大可放心。”。
若是旁人,周灵素心下只怕却也嘀咕的紧,然六皇子武易辞,好歹且也是她们周家的女婿,于情于理且也会护着自个儿家人才是,毕竟这装婚事,若是他自个儿不上心,按着皇室历来的规矩,这桩婚事那有与自家表亲一道儿娶人家姑侄的?
不过是一个成婚在前,一个赐婚在前罢了,都是天下皆知的事儿,故而这婚事若是愿意成,便成,若是不愿,取了且也不会叫世人耻笑。
可想而知六皇子武易辞待这桩婚事当真儿上心,若不然便是承平帝愿意,宗室却也不见得待见这桩婚事?
毕竟谁人少年爱慕之时未曾没有一个求而不得之人?既是自己尚且求而不得,旁人且又能如愿?
便是六皇子武易辞当初儿跪求这桩婚事的事儿虽未曾传出来,然该知晓的人,却是一个不少。
承平帝虽偏爱两任皇后的子嗣,然待旁的妃嫔的儿女却也算得上是个慈父,故而他儿子吃了这般大的苦头,且能这般儿没点儿消息得便罢了?且不是笑话,故而这事儿,虽是隐秘,然周家的人却是没有一人不知,一人不晓。
周灵素虽是出嫁女,却也是周家女,况这事儿,若不是她二人成亲的早,六皇子武易辞何至于这般儿委屈?
帝王的心胸既宽广,却也狭隘的紧。
“既是他,我心便安稳了许多,然这事儿到底却也不是小事,小孟自个儿却是要谨慎些,莫要叫人算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