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昌平公主和驸马到了。”,织儿将周灵素手中给宁宁做的布老虎接了过去,径直接着做了起来,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孩儿,一张脸上都是心满意足。
虽是十分的喜欢小孩儿,然织儿却是不愿成亲。每次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周灵素总是舍不得逼迫于她,到头来却是不得不顺着她的心意。
只长此以往,却也不是一件事儿,周灵素嘱咐了两句,却也不好一直耽搁,只好头疼着往外走。
“清客,小白。”,周灵素走到院子里,果然看见慕秋白夫妻在院子里的亭子中。只是当初那个明媚的比三月的春景还要耀眼的女子,现在眉目间已经少了那份明媚,反而是多了些沉稳以及清冷,却也叫人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表嫂快来,你这院子虽小,景色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武梅莛轻轻招了招手,虽是在笑,只那笑却是有些支离破碎,叫人不忍在看。
不知是方才过去的那个冬日死了太多的人还是终于叫那些无辜之人沉冤得雪,纵然冬日已经过去,然这个如期而至的春日却也没多少的暖意,初春的天儿仍旧冷的紧。
周灵素不赞成的责怪道:“不过是寻常的景儿,你二人怎的这般儿的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况花厅里径直推开窗户,却也不是瞧不见,何至于如此?”。
武梅莛无辜的看了一眼慕秋白,笑着道:“表嫂好生不讲道理,方一开口便是责备,春日里的天儿本就暖和了许多,那有表嫂说的这般儿严重,况且这亭子里烧了这么多的炭盆,如何冷的起来?”。
周灵素走到武梅莛的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心里叹了口气,“便是清客的歪理多,却也不许这般儿不爱惜自个儿。前几日宁宁大早儿的偷偷去院子里扯花玩,弄了一身儿的露水儿,晚间便高热起来,着实吓人的紧。故而这早春时节,却最是要注意防护,风寒入体吃亏的还不是你自个儿?”。
武梅莛讪讪的笑了起来,眼神儿有些飘忽,她却也有些孩子秉性,那里有不贪玩的道理?况自那件事后,慕秋白甚是愧疚,事事依着她,桩桩件件儿的顺着她,半个不赞成的话也不会说。
“表嫂,那些人可是又来求你了?”,武梅莛的眸子里盛着冷笑,半点儿不似她言笑晏晏的模样。
周灵素心下叹了口气,汝非尔,且知尔之苦?感同身受不过是一句好听些的话罢了,却是不必火上浇油。
“自闲王谋逆之时,兰陵长公主一家平安退却起,清客何曾见过那些人有个停歇的时候?
不过是徒劳而已,我总是不会见他们的。君家没有那通天的本事,我们求的是良善平安,决计不会搅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里面去,清客却是莫要担忧。”。
不论是武梅莛还是慕秋白脸上的神色皆是好了许多,毕竟君家与她们交好,尤其是方才过去的这大案中,半点儿不犹豫的伸手助她们夫妻,故而于情于理皆是不希望君家沾染上半点儿这些脏东西。
“表嫂不见他们这事儿做的极好,不论如何父皇一下子折了三个儿女,且还有个未有子嗣,那里似瞧着的这般儿风轻云淡。
况这大案的背后,却是不仅仅只有这三个蠢货,八弟早已经是深陷其中,若非他聪明,虽是傀儡,却是从来不曾插手,何至于而今这般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