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之还要抱到何时?”,武龄安沉默了许久到底道不出什么坏了情谊的话,只出言提醒那越发拥地紧的人,她虽有纵容,到底于理不合。
“自是生生世世,殿下,你我的名分何时定下,我心甚焦。”。好不容易如愿,她在怀中,他那颗飘忽忽没有半点儿着地的心才好不容易有片刻的安宁,他又怎么舍得松手?
武龄安又是一阵头疼,不论是朝堂之上还是边塞之滨便没有难倒她的,唯独一个李固之却是叫她束手无策。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孤一日不为储君便一日不可于李氏下聘,到底祖宗家法摆在哪儿,我也没甚法子。固之,莫要纠缠可好?”。
李恒自然知晓,可他更知何为人世无常,他虽是嫡长最适合之人,只他二叔、三叔家也不是没合适的儿郎,那也是嫡长所出啊!
他的心意,他自然明白,但是他的殿下的心思,却是叫人难以捉摸,抓不住,缥缈得像是天上的云,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样子。
“我于殿下何如?”,李恒到底还是忍不住相询,未曾得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无论如何也安不了自个儿的心。
低低的呢喃就在耳旁,似有种错觉,这人的唇齿立时欲与她肌肤相亲,武龄安忍不住有些怯意,只又估计他患得患失的模样,生生儿忍下了避让的举止。
歪头轻轻蹭了蹭李恒的发顶,以示安抚,谁叫她的双手连着披风被这人牢牢的扝住?
“自是极好的,除母后及七哥外,便也只有待你如此纵容。”。
自是纵容的,不论李恒如何的多管闲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手伸到武龄安的面前来,武龄安也从未有过半点儿的不悦,甚至于还多有遮掩。毕竟,帝后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属意的储君,且能被窥视,便是这人是他们定下的且也是如此。
如今日这般越矩,武龄安大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若非如此,李恒且又如何轻易近得身。
便是知晓这份纵容,李恒方才越发的患得患失,他总是疑心她的纵容是因着身份使然,并非两心相喜。
若是身份使然,换了另一个人且也是如此,他满腔的情谊又该至于何地?
殿下乃他唯一,他却不一定,便是这人是他心心念念的殿下,李恒却也做不到放手。若是当真如此,何不如一起下地狱?
一身的戾气不过是瞬息,李恒便收敛得干干净净,竟是叫武龄安以为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珠珠儿,是因为固之还是李固之?”,告诉我好不好,李恒凝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吓着了他的珍宝。也带着深深地祈求,竟是连情动之时的亲昵也带了出来。
武龄安一愣,这世间唤她此名的不过三人,这人怎么……只出乎意料的好听。
“固之,唤我什么?”。
李恒一瞬间乱了呼吸,生怕怀中之人生气,只好提着心小心翼翼期期艾艾的唤道:“珠珠儿,陛、下娘娘、寿王唤得,我何唤不得?珠珠儿,珠珠儿,珠珠儿……”。
武龄安有些好笑,小儿意气,不过倒是叫她欢快了几分。
“自是唤的,只私底下唤唤便好,莫要坠了我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