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宫华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扇门。
门被从里面插上了门栓,若是想进去,必须要里面的人开门,或者有人撞门进去。
洛宫华按了按门,门被锁的很严实,推也推不动。
但洛宫华并不是要进去,他只是想离白莲近一些而已。
王老头子挠了挠头,皱着眉头看向洛宫华,“俺家徒弟这是咋了?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躺着了?”
洛宫华顿了顿,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从白莲脸色异常到不省人事,左右不过半个时辰。
“你啊你啊!”
王老头子伸出指头使劲的指了指洛宫华,气的跺了跺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独自生闷气。
王老头子生着气生着气一双眼睛就盯上了石桌子上的一盘板栗。
板栗看起来很饱满,栗子特有的香味儿飘进了鼻子里。
王老头子看了一眼房门,房门紧闭,伸出手指捏了一颗吃了。
板栗是凉的,但栗子特有的香味儿让王老头子愣了愣。
这味道和自家徒弟给的栗子味道一样。
王老头子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住栗子,嘴里嘀咕了一句,“老天爷,俺好不容易拐个徒弟,您老人家可别收她!不然老子送好些人过去烦你!”
王老头子突然伤感了很多,缓缓的趴在石桌子上发呆。
前半生孤身一人习惯了,后半生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有趣的徒弟,还附赠了一大家人。
有的时候想想,如果没有了他们,人生还真是不完整。
王老头子趴在石桌子上越想越悲伤,越想越悲伤,然后睡着了……
洛宫华站在门前,手指微微收紧,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
他想冲进去,他不放心把小白,但为了小白,他只能忍着。
许久,洛宫华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荷包,荷包是碎花的粉,小小的荷包用的并不是名贵的布料,只是用最普通的棉布制作而成。
因为时间太长,荷包被磨损了不少,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破洞。
这个碎花的粉嫩荷包是五年前他意识到自己吃醋的时候,亲手从白莲身上摘下来的。
一直都好好的被揣进怀里,每次清洗的时候也是他亲自动手,很是小心翼翼,即使如此,粉嫩的碎花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洛宫华缓缓的从粉嫩的荷包里掏出来一枚玉佩,玉佩通体洁白无瑕,上面刻着一朵精致的栀子花。
栀子花栩栩如生,他都能想象得到她雕刻的时候会是多么的认真。
洛宫华缓缓收紧手指,玉佩被握在掌心里,玉佩入手温凉,却不及他冰凉的指尖。
措不及防的,一颗星星陨落在粉嫩的荷包里,星辰瞬间消失不见。
洛宫华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没用到连救她的方法都没有。
屋里――
蓝桉掀开被子,把白莲身上的荷包解了下来,然后重新把被子盖好,又掖了掖被角。
白莲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也没有办法反应,仿佛一具尸体。
打开荷包,里面一只白绒绒的鼠子睡的正憨甜,就算是被蓝桉捏在手里也没有任何反应。
蓝桉把李小鼠放在白莲的枕边,李小鼠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趴在枕边一动不动。
修长的手指微微戳了戳李小鼠的脑袋,李小鼠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
蓝桉点了一个煤油灯,从屋子里的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