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一栋房子的后花园里,王锋正在教导自己的两名徒弟——音羽美雪和林德荣。
“师父,请问我们的宗门叫什么名字?”林德荣满脸期待。
“咦?师父,我们有宗门吗?”音羽美雪诧异道。
“师姐,连你也不知道宗门吗……”林德荣非常困惑。他认为自己是拜入王锋门下才几天的小萌新,而音羽美雪是老油条师姐。
“宗门吗?”王锋托腮,“我想一想叫什么名字好。”
“啊?”林德荣目瞪口呆,“名字都还没定下来吗?”
他焦虑地向音羽美雪问道:“师姐,我们这是正规宗门吗?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吧?”
“当然了。”音羽美雪得意道,“你看师父是这么正经的人,开的肯定也是正经宗门。我们两人以后就是一代弟子!开山前辈!元老级人物!”
她安慰林德荣:“师父学富五车,知识渊博,一定会想出一个很有底蕴、很有内涵、狂拽酷炫的宗门名称!”
王锋直接掏出笔记本电脑,正在查什么东西。
林德荣和音羽美雪凑上前一看,王锋打开了一个辅助小说创作的网站,使用上边的“玄幻门派势力名称生成器”。
他一点“生成”,立刻出现了几百个花里胡哨的宗门名称。
王锋随意指着屏幕:“好了,看那个名字好听就选哪个。”
林德荣:“……”
“我要这个!”音羽美雪完全忘记了刚才对王锋的吹捧,迫不及待道:“仙女宗!”
王锋在她额头轻轻一敲:“你还是不要选了,我来选吧,就这个——擎天宗!”
“不嘛,这个听起来像变形金刚,我们又不是机器人。我要‘丹霞宗’!”
“天雷宗。”
“不要,我要莲华宗。”
“没大没小,目无尊长,这没你说话的份。”
“师父独断专行,搞一言堂,我要向教育局举报……”
林德荣扶额,感觉自己可能进了奇怪的宗门。他原本所期待的,仙风道骨的师尊、超凡脱俗的师姐、霸气侧漏的师兄、底蕴深厚的宗门……都没有!
音羽美雪转身招呼他:“师弟,我们来投票表决吧,你和我投莲华宗一票,少数服从多数。”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师父和师姐,都是很友善的人啊……林德荣心中一暖,他从小到大,一直游离于集体之外,虽然成绩优秀,但没什么朋友。
在美国校园盛行的反智主义风潮中,他勤奋好学的态度,反倒被视为nerd,被排斥在社交圈以外。
他拥有独一无二的超能力——控屎力。但这种能力,反倒成为他精神上的负担,他一直不敢使用,还要压抑自己使用力量的冲动。
平常和其他人走在一起,他能清晰感知到别人体内粪便和尿液的涌动。
谁在拉稀,谁拉不出屎,他不用看都知道。谁的尿黄,谁的尿甜,他不用尝也知道。
别人体内的屎尿呼唤着,雀跃着,向他招手呐喊,呼唤他控制自己。
每当路过化粪池,他能感觉到,整个化粪池就像沸腾了一般,粪便、尿液……各种污秽之物兴奋地涌动。
每当满载的吸粪车驶过,他都能感觉到,那仿佛是一辆满载着士兵的军车,车上的士兵向他这位皇帝敬礼。
林德荣认为,自己不正常。父亲也认为,他不正常。他童年的玩伴、家中的亲戚,都认为,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