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盏乔剩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她发现自己确实太过于着急与担心了。
她应该相信池御倾的应对能力。
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导致安盏乔神经紧张,时刻都放松不下来。
安盏乔弯眸舒心一笑,“好,相信你。”
池御倾的目光不由得被她的笑意盈盈吸引住,控制不住在她唇上落下温柔一吻。
两人相拥在树下,周围的美景似乎也因为这对璧人而黯然失色,烦恼好像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夜里,凉风从窗户外偷跑进来,洁白的纱帘被吹的在空中舞动。
安盏乔躺在大床上,双目紧阖,皱紧眉头,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似乎在跟噩梦做着抗争。
她惊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安盏乔有些恍神,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浸湿了衣衫。
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安盏乔喘着粗气,还没从刚才那个惨烈的噩梦中回过神来。
房门被人推开,池御倾听到声响匆匆赶进来。安盏乔看见他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她紧紧抱着池御倾不愿意撒手,眼眶忍不住再次湿润了起来,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看得池御倾心都要化了,柔声安慰:“怎么了?做噩梦了?”
池御倾也就面对安盏乔才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你快走,不要呆在这里。快回去!”安盏乔语气急促带着几分哽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抽离出来。
池御倾耐心的抱着她安慰,直到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才出声,“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哭什么傻子。”
“我梦到你像是姑姑那样,被人陷害下毒,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躺在病床上吐血器官坏死直至死亡。”安盏乔想起刚才那个噩梦,仍旧觉得无比窒息。
像是有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根本没办法恢复冷静。
“不会的。”池御倾眉心一跳,也逐渐发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安盏乔冲击有多大,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也有些自责疏忽了安盏乔的情绪,没有好好陪着她开导。
安盏乔握紧了池御倾的手,眸子还泛着几分水意,“你知道的,有人想要对付你。你留在这里很危险,牟清寒已经出事了,我不能让你也有事。”
“我不想……我不想你也像姑姑那样,我只能守在病房外面束手无策。”
池御倾薄唇紧抿,把她搂在怀里许久都没有出声。“我不会忍心抛下你一个人的。”
他抬手温柔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安盏乔在漆黑中,却感觉到他眼神的无比炙热。
让她逐渐平静下来,从噩梦中抽离出来。
“我刚才跟威廉商量过大体的打算,北欧局势稳定了,我就赶回去处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别担心。”
安盏乔听着他耐心的解释与安慰,突然有些自责起来,池御倾忙这些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自己还要他分神照顾。
“对不起。”安盏乔闷闷的说了声,埋在他怀里情绪低落。
“快点睡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姑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