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根针扎下时,北冥麒吐了一口黑血,接着便是第二针,他感觉体内有股寒气从脚底直升头顶。
寒尸毒发作。
北冥麒犹如深陷寒冰地狱,大夫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下的不敢在施针。
“从医二十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你们还是另谋高就。”
大夫怂了!
一座见情况不妙,直接杀回宁家庄,却晚了一步。
——
北冥麒躺在床上整整七天,毒发的症状渐渐消失,他醒来时觉得全身上下热乎乎的,跟以往发作后的感觉不太一样。
“你给本王吃的药从何而来。”
“那天王爷中毒,卑职直接去宁家庄要解药,宁公子给了这药还有针灸方子。”
一座上前将方呈上,之后便双膝跪地。
“卑职愚钝,竟相信一个外人所言,连累王爷毒发。”
“跟你没关系,起来吧。”
北冥麒算了算日子,离十五月圆夜还有五天,突然毒发也是奇怪。
打开针灸方子时眉头微微一蹙,这行针的方式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去宁家庄。”
“王爷,宁少爷已经出游,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出游。”
北冥麒冷笑着,这哪是出游,分明是在躲他。
“那就见见宁老庄主。”
随后,他们便来到了宁家庄,北冥麒一进院子便觉得亲切,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宁庄主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地行礼,然后带着北冥麒去了正厅。
“不知是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听闻宁小姐不久前病故,特意前来祭拜,毕竟她与本王也有一纸婚缘。”北冥麒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与不熟悉的人相处他一直如此。
宁庄主有些胆怯,毕竟这假称亡故的事是欺君之罪。
“小女福薄。”
一旁的苏如玉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宁小姐芳名何许?”她来到这里后一直在看那花园的装束,还有客厅的桌椅,怎么跟王府小偏院的设计有些相同。
是她想多了吗?
宁庄主干咳两声,这人都死了,总不能不告诉人家名字。
“小女宁悠悠。”
咣!
北冥麒手中的茶碗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这个名字足以要了他的命。
这时一座从外面走了进来,步伐有些过快,着急的样子好像天塌了一样。
“王爷,我刚才在后院书房发现了这个。”
一张画像拿到北冥麒面前,他看着自己的画像心空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激动地上前抓住宁庄主的胳膊。
“宁悠悠是你的女儿。”
“是。”
“她……”北冥麒刚说出一个字差点没晕过去,她死了。“她怎么死的?”
宁庄主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现在为了全家生死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小女身体很弱,前不久得了一场怪病,之后便……”宁庄主装不下去了,直接抱头痛哭,想到自己儿子的去世,这心里难过的劲一上来后便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