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悠想到一首诗,含泪说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她说了一半,实在说不下去这是两汉‘卓文君’的诗句。
五座将这半首诗说给王爷听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北冥麒还不能下床,虚弱地躺在躺床,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微弱地说道:“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他说了下半句,心口疼的非常厉害。
门开了,先进来的是一个轮椅,接着便是一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墨硕接到消息便赶了回来,到了王府才知道小九已经没事,只是王爷的情况有些严重。
北冥麒看着昔日好友,绝望的眼神充满了欢喜,若不是伤势严重,真想爬起来去抱抱这位兄弟。
“你总算肯见本王了。”
“不见你是因为看你过得不错。”墨硕语气可不好,坐在轮椅上来到床边,看着北冥麒身上的伤势,真心替这位王爷捏把汗。“说实话,治疗外伤我不如小九厉害。”
“她确实厉害,可本王最后也没机会见她一面。”北冥麒心里一直纠结,她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往后余生哪怕思念也要有个模子。
墨硕能理解小九的诀别是为何,看着北冥麒说:“宁家庄被灭可跟你有关?”
“怎么可能跟本王有关,本王……”北冥麒顿时明白怎么回事,紧紧握着拳头,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们是冲着本王来的。”
“既然知道,那就该跟小九保持点距离,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墨硕说的很干脆,像小九的身份一旦被前朝那位知道,定会想尽办法得到她。
北冥麒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心疼,看着墨硕,言道:“本王……”未等他说出后面的话,一根银针便封住了他的哑穴。
“王爷失血过多,现在需要保持能量,好好休息。”墨硕不想多听一句,问题是北冥麒说的没用,关键都在宁悠悠身上。
北冥麒瞪着眼,下一阵便是睡穴。
“虽然好久不见,可我不想跟你叙旧。”墨硕的小针下的非常的爽快,一排排扎完后心里舒服许多。
夜幕降临时,蓝依推着轮椅来到东苑的偏院,这里跟过去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早已变了心。”墨硕原本还在担心,若小九见到北冥麒跟别的女人相亲相爱,她会不会受不了。
现在看来,受不了的是北冥麒。
蓝依看着这里的一切,轻叹道:“没有变心又能怎样,他们的身份注定不能在一起。”
“王爷是不会在乎身份的。”墨硕不这么认为,他太了解北冥麒,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一定会坚持到底。
蓝依突然问道:“可有小九的消息。”
“没有。”墨硕也没收到小九的信,不知这孩子又跑去哪里,不过他相信,不管走到哪里这孩子都会治病救人。
此刻,宁悠悠正在义诊,连日的工作已经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主子,该休息了。”叶羽已经看不下去了,自从主子从京城离开后就不停的治病救人,一天接待上百的病人,这样下去什么样的身体都会扛不住。
宁悠悠磨炼自己的心性,耐力。
“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她总觉自己时间不久了,尤其是最近一闭上眼睛就是血光,可能是她能力太差,并不能预知这个血光跟谁有关。
叶羽不太明白,主子到底怎么了?
“主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不行我们就回山谷。”
“我不想回去。”她是不想面对师父,也不想让大哥跟蓝姐姐担心。
叶羽没辙了。
宁悠悠一连走了几个镇子,只要有病人就救,没有病人就去给老人检查身体,总之她忙的不亦乐乎,从不停歇。
一连数日,她在京城附近留下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