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宁悠悠语气很冲,非常确定刚才不是她要投怀送抱,反手擒拿时又吃了亏,一番折腾下来后她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整都斗不过这个人。
“本王妃小看你了。”
她一直觉得无心厉害不哪去,找他回来当将军也只是任由她摆布的棋子。
“王妃想找个傀儡也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瞎眼怎么能看准人。”北冥麒言语中透着鄙视,嘲讽,还有一种怜悯。
宁悠悠听着除了讽刺还是讽刺,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回身给他一拳。
碰~
这一拳头打的非常实诚,他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他目光透着一丝讥讽。
“你不该招惹我。”
“我是不该招惹你,可你为何会有我的鍉针。”
宁悠悠怒声吼道,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孽缘,从鍉针出现的那一刻就是孽起之时。
“鍉针,你说的可是这个。”北冥麒拿出鍉针时目光中带着一抹悲伤,过去三年幻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过这是一根银针,还是他的妻子扎进去的。
宁悠悠拿到鍉针的时候身体微微一怔,突然想起一件事,“这跟鍉针为何会在你那?”
“这要问你。”
北冥麒一把夺了回来,这跟针对他的意义很大,拿回的时候见宁悠悠神色慌张,心里揣测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有些事,我不记得了。”
宁悠悠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愿想起,尤其是关于青峰山的事。
北冥麒见她在故意躲避这件事,握着鍉针指向了她的心口,倒要看看她记不记得当天发生的事。
“王妃可还记得这跟针是做什么用的?”
“它能……”宁悠悠差点说出这跟针能够驱除她脑中的淤血,也能护住心脉,鍉针最重要的便是一针见效。“无心大哥,求你告诉我,这根针你到底从哪里得来。”
她不愿想起,可一旦打开那段记忆,痛苦倍增。
北冥麒冷笑着,将针慢慢移动到她的眉心处。“这根针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拔下来的,他告诉我,若有一天找到这根针的主人,让我转告一句话给她。”
“什么话?”宁悠悠急忙上前,忘了眉心有根针,呲~扎了下去,她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都说什么了?”
北冥麒的手微微一抖,后退几步,看着她眼睛流血,眉心流血,心口疼的快要窒息。
这样虐她一分,他却疼上百分。
“他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你。”
“可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爱上他。”
她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
北冥麒哽咽道:“你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怎配谈爱情。”他想起她跟南尊的事,又想到这次招募他入军营的事,这两件事他是知道的,私下不知道的谁又知道有多少。
“我怎么朝三暮四了。”宁悠悠像疯了一样喊着,抬手指着对面的人,虽看不见他的样貌,但凭这句话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到。“你可以小瞧我,但是不可以诋毁我。”
北冥麒冷笑道:“是我诋毁你吗?分明就是你自己没做好。”
“我没做好。”
“听闻王妃有个男宠,不知他这几年怎么没跟在你身边。”北冥麒是知道南尊已死,也听说宁悠悠为了这个人大开杀戒,将自己封闭了三个月。
宁悠悠脑子里一团乱,完全不知道北冥麒说的是谁。
“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