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宫奉命去和那个控制杨推恩的散修团体接洽,想要带回杨推恩。当他看到杨推恩模样的时候,一股愤怒不满冲上了心头,然后血气逆流上脑门,弄得他一阵打蒙。
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郑宫声色俱厉的问:“是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你们做得了初一,还不许我们做十五吗?”
“你们要考虑清楚后果!”
“有什么后果?大不了你把我们都杀了!”
“阁下,杨推恩并没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他一直在尽心尽力的为群英荟萃大典工作!”
“所有为神州府衙尽力的工作都是助纣为虐!维持了府衙的地位,好让府衙进一步的压迫我们!”
郑宫:“你这是胡说八道!并不是所有人的都是这样的!”
“但你们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不是吗?杨推恩绝说不上是好人,他做的越好,就越给了神州府衙横征暴敛的基础!”
双方一见面就到了令人窒息的气氛,郑宫看了凄惨的杨推恩,久久的不能平息,却又强忍着镇定下来,低声说道:“我们希望你们能把他交给我们,他已经这样了,对你们没什么作用了。”
对方一阵沉默,为首的人说:“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我就在这里等着,”郑宫楞楞地站着,又问,“我可以过去和他说说话吗?”
对方同意了。
郑宫和杨推恩是多年的好友,无论是杨推恩早年在羽化院的求学经历,还是后来到神州府衙做挂名执事,他们都没有断过联系,也常有聚会。乃至后来做了云崖山典藏,再到执事堂第一执事,他们都有往来。
到最近的郑宫就任委员会,他们两个还好一阵欢快。可是没几天,就落到这个下场。
当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候,杨推恩道:“悔不听兄台之言,当了这第一执事,又插足府衙诸事。推恩才疏学浅,德行不固,却又贪心不足、沽名钓誉,至于今日,理当而已。”
郑宫道:“公言谬矣,神州府衙大厦将倾,非人力能挽狂澜于既倒,今日之劫难,纯系无奈。公不做云崖山执事堂第一执事,难道艾金东做的?慕容文查做得?亦或是汤荣渠、王与之、李见微之辈?”
杨推恩摇了摇头,了无生趣,道:“我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不再能用,只等油尽灯枯而已。郑兄,你心里若是还有我这个朋友,我那孙女,麻烦看觑一二。”
郑宫心痛难忍,只道:“这是在下义不容辞、责无旁贷之事,郑兄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