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驾鹰奔走西南,大致是沿着一条大河。他本想找一条船,顺流而起,观看沿途风景,好不自在。但是念及自己终究是在跑路,一切还是小心谨慎为上,便放弃了。
河流上空水汽旺盛,一片雾霭,蒙蒙的,视线并不是很好,飞行过程甚是无聊。好在白毛苍鹰天生就适合长途飞行,方向性也好,倒不用担心迷路啊或者法力不够什么的。像冯静中、林深二人的飞行方式,就要比自己消耗大得多。
“谢权道兄,往哪里去?”白云深处,忽然传来人声。
谢权惊讶,目瞪口呆,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这里,而且还认得自己,“是汤荣渠的人吗?”,他不由得想。
只见一位白净中年人踏空而来,身穿黄袍,头戴玉冠。
谢权惊问:“尊驾是何人?”
那人道:“贫道羽化院黄浦侠,奉神州府衙执事堂第一执事汤荣渠调令,特来擒你。”
谢权闻言也不言语,只挑了一个方向要跑路。但是一道剑光亮出,拦阻了他的去路,那里闪出一位清瘦老头,神情奕奕,目光炯炯。
“北门李谪!”
“贫道揖手了。”李谪行礼。
“你也来抓我?”
“奉府衙第一执事汤荣渠调令,特来擒你。”
“好好好,”谢权惊极反静,口吐三声好,“量谢权一介匹夫,竟然只为一件还没有付出行动的无有罪名而死。但能惊动两位尊驾,虽死无憾。”
黄浦侠手中多出一柄羽扇,又是一件极品灵器:“道兄,得罪了。”
谢权亦取出一杆拂尘,同样的极品灵器。
两人交战,羽扇展开,上面画满了诸多花鸟虫鱼,黄浦侠扇动扇子,便有灵鸟飞出,直冲谢权。谢权拂尘扬起千万条白丝,忽然变长,漫天都是白丝。那些火鸟统统被他裹住,不能冲出。但是宝扇再扇,这时候竟是一大团筑基真火,真火蔓延白丝,顿时生出一片焦臭来。
一旁的白毛苍鹰见此要上前助战,但是列阵的李谪手中剑光一闪,这只二阶初期的白鹰就被切断了脖子,血溅长空,坠入河中不见。
谢权心神感应之下口吐鲜血,手中拂尘掌控之力更是大减,里面裹着的灵鸟冲了出来。谢权只得收了拂尘,闪到一旁,但是灵鸟和真火拐着弯接踵而至。架起一面盾牌和护体灵光,但是这两项防御措施只是仓促之间运用,并不能发挥全部效果。盾牌被真火烧毁,护体灵光被冲散。谢权被撞的衣衫褴褛,头发纷飞,一身子跌下河去。
但是没死,他又从河里湿淋淋的飞起来,状若疯魔。
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夹着一张紫色符箓,上面印着一团火焰,不知有何玄妙。
谢权往其中注入法力,那团火焰忽然若隐若现起来,仿佛要冲出符纸,并且从中忽然散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力量。
“金丹真符!”黄浦侠认出了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就是相当于金丹期的全力一击,之前李见微使用的‘五角火阵符’也是其中的一种。
不敢犹豫,黄浦侠手中羽扇脱离手掌,瞬间没入谢权心腹,并且在他体内一搅,将他的五脏六腑尽皆搅碎,令其瞬间死亡。那金丹真符还没来及的催动,刚要起势,没了法力加持,就又恢复原状,轻飘飘的要落下去。黄浦侠隔空一招,那符纸飞入他手,同时一道灵光打出,要去割下谢权头颅。
正在此时,天边响起一声惊雷,从中跌出一个人影。那人影看见现场,口中疾呼:“两位住手!”
灵光割下头颅,被黄浦侠收入囊中。
黄浦侠、李谪二人迎上去问:“道兄,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