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今天应该做上点什么菜,犒劳一下苏铁柱和帮忙的工人们。
菜地里有青椒,韭菜都是些应季的蔬菜,拿来炒两个菜最好。
猪肉家里还有,新鲜足够美美的吃上一顿。
这可是农村里养的香猪肉,不是养猪场里面那种只吃饲料的。
这种猪平时也就基本散养,因此个头都不大,肤色黝黑,嘴巴比养猪场里最常见的白条猪要尖长,介于野猪和家猪之间。
这样的猪养出来,肥肉和瘦肉的比列刚刚好,吃起来有猪肉味。
这种猪也就只能在这乡村里买到了。
基本都是农户自家养殖自家吃,价格自然也就特别贵,都不会流到市场上就被内部消化了。
家里的葱姜蒜不多了,这些门口的灵土上都有种,回去再摘上一点,弥补配料的不足。
步行过村头,苏锐看到有一个老人也在田野里除草。
他和老人打了一声招呼,都是村里的熟人,天气炎热,老人戴着一顶手工编织的稻草帽子,浑身都是闪亮的汗水,一直浸润了他的长裤。
他高高地举起锄头,肌肉的线条像是雕刻的大理石。
他回了苏锐一声,就又自顾自地耕地。
这老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倔强老头,一生就围着他的这一亩三分地转,和一头永远不知道疲倦的老牛一样,默默地耕地。
老头以前还是一个大学教授,退休之后搬到这里,和老伴在一起,还有几个顽皮的孩子。
有些房子早就没有人居住了,卖也卖不出去,现在野花杂草挡住了大门,爬山虎覆盖了整面外墙,老鼠和兔子在原本属于人的家里,跑来跑去。
村头第一家有个瘦瘦的男人,瞎了一只眼晴,今年五十多岁了,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时常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黑色衬衫,静静坐地在大门门槛上,一个人吹着笛子,咽咽,有时候顺着风,声音能传很远很远。
他吹的调子很少见,不成体统,应该是他一个人无聊时候的自娱自乐,虽然没有固定的曲调,有时候这首曲子又混杂进了那一首曲子,但是总体来说,他吹的笛子还是很好听,有异域的风情。
有人说,他以前在外面很远的地方闯荡过,村里的人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只是一提到他,就会学着他的语气,说出那个很奇怪的外文名字。
也据说他的眼晴就是年轻时候在外荡时候留下的。
他和一名女子一起,他瞎了一只眼晴,女子断了一条腿,左边手臂里也是空空的。
他们相约十年后就结婚,现在待在这间房子里的就只有吹笛子的他,一个人了。
中间的变故,每每当人问起,他就避而不谈。
苏锐还没有回到家中,路上又遇到了一个同村的大娘,大娘给他递了几颗大白菜。
“村霸出征,寸草不生。”
“盯了大娘好久,大娘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