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义此刻正躺在阴湿昏暗的牢房中那冰凉的泥床之上,随意铺着些稻草,凛冬之下被冻瑟缩成一团。
但纵然如此,头脑已经昏昏沉沉,依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本能的相信一定是梦,毕竟身处牢狱之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但那声音越来越大,从虚幻缥缈逐渐变为现实,由远及近,甚至就在在自己耳边一般。
眉头微动,
慢慢睁开了眼,眯着眼睛,朝前方看去。谁知这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
原来并不是做梦,自己面前当真站着一人!
能瞧见昏暗的环境中,一束光从头顶的小窗中投下来,正好倒映在那人的身上。
带着防备心理,张淮义本能的就朝后移去,甚至想要大声呼救,毕竟凭借凌家的手段,想要杀人灭口也不是做不出来。
这一动,
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慢着点啊,一身伤还乱动什么。”
这一声刻意压低了的说话声,瞬间让张淮义转惊为安,用力挤了挤眼睛,再瞪大,适应了光线看清楚了床边那人的样貌后,十分的难以置信。
囹圄中的师徒重逢,
白景音听到张淮义对自己的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
“怎么是师父?!难道你也被抓进来了?”
“……”
她到底该如何拯救自己的傻徒弟呢,
白景音心想。
艰难的爬起来,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张淮义这才慢慢缓了过来恢复清醒。
“怎么样,都说进了大理寺不死也要掉层皮,你可还好吗。”
“李大人迫于压力避免不了用刑,虽不至于下死手但皮肉之苦肯定还是有的,男子汉大丈夫,若连这都挺不住岂不是太过娇气。”
光说还不够,
张淮义还下意识拍了下自己的胸口,许是碰到了伤口,又是一阵倒吸冷气。
“你都快傻气了,还娇气呢。”
白景音瞧着四下无人,从怀中掏出了一瓶伤药,塞到了张淮义的手里:
“这是承影配置的独门金疮药,比外面的都好,我知道李典再关照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找个大夫进来,你自己偷偷的上药,保准一天痊愈,三天连疤都留不下来。”
张淮义握着那冰凉的小瓷瓶,
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