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是打着以退为进的主意,
一双贼眼不着痕迹的瞧着凌素馨的表情,
他能这么说便是打定主意凌素馨不会走,偷跑出来最缺的就是时间最怕的则是被人认出,就算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敞开大门让她往别家去,现实条件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而一听到‘银钱’两字,
凌素馨也马上洞察到胡大夫在打什么主意。
她不屑的冷嗤一声,
“说了半天,什么损阴德什么做法事的,你的目的不过就是要钱。”
“夫人这话可错了,老夫悬壶济世,可不会把小钱放在眼里。”
话里有话,
不会把小钱放在眼里,
可不就是奔着‘大钱’去的吗。
“行了。”好在凌素馨是个最不缺钱的主儿,她半眯着眼睛,从自己腕上褪下了那枚平日里最为珍视的羊脂玉镯,搁在桌上。“像你这样的医十间也抵不过这一个镯子。”
那胡大夫以前过活不下去时,也做过些地底下不见光的生意,对珠宝玉器古玩的颇有些研究,大眼一瞧成色,就知道凌素馨所言非虚且,价值更是只多不少。
直勾勾的盯着那镯子,好像被勾去了魂儿,
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宛如饥肠辘辘的狼面对着肥美的猎物一般,
吞咽一口,
不由自主的就将手向玉镯子探去。
但凌素馨却忽然将手往回收了收,
“你还没有回答本夫人,这镯子,到底够不够买下你的良心封住你的嘴巴。”
“够、够够,当然够!”
吸了吸口水,
胡大夫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在这巨大的利益诱惑下,也不再装什么不慕荣利的隐世名医,本性全部显露出来。
凌素馨眼中尽是轻蔑,冷笑一声,这才将镯子丢给了他。
胡大夫生怕被磕坏了一般,小心翼翼的将玉镯捧在手中,仿佛那就是自己的孩子。呵了一口气后用袖子擦了擦,直到看到自己垂涎欲滴痴笑着的面容倒映在上面后,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来。
“东西收了,本夫人要你办的事呢。”
“办,这就办!”
胡大夫提笔就熟练的写出一个方子,而后亲自小跑着到旁边的药材墙里拿取药材,称重,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用牛皮纸包好后,
谄媚的笑着交给了凌素馨。
“夫人您要的堕胎药,回去后小火慢煎,一碗下去,什么麻烦便都没有了。”
“这药没有问题,不会伤身体吧。”
凌素馨将那药包拿在手中,
皱着眉头,
还是有些质疑的。
“夫人放心,老夫以前帮春……”春红楼是皇都城中的勾栏,与醉花阴不同,实打实做的皮肉生意,只卖身而不卖艺。但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个贵夫人,自然不想被与那些卖笑的同论,便改改口道:“从前也帮与夫人有同样问题的女子配过药,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问题,而且这次还特意将药性配置的温和了一些,对身体更加无害,夫人大可以放心。”
“好,本夫人就信你这次。”
凌素馨将药收进了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