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意味深长,格外咬重了‘将军’二字。
一声将军,像是提醒了村长一般,
让村长马上一个激灵的直起身子,瞪大眼睛,好想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
“将军?草民忽然想起,但从身形来看,这位大将军倒与草民月前在山上见到为首的那位‘将军’十分的相识,但天色太暗,草民也不敢确定。”
“什么这个将军那个将军的,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山顶,简直不知所云。”白毅拱手朝太后道,“启禀太后,微臣驻守边境从未擅离过一步,没有见过这个人,更没有去过什么山顶,还求太后明鉴。”
“哀家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太后努力表现出那种虚弱沉痛的状态,心里十分的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装模作样的演戏,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但事实胜于雄辩,已经由不得哀家相信或者不相信了。丞相,你将那证据拿出来吧。”
“是。”
凌相躬了躬身,
直视着白毅,从怀中掏出那被仔细收在木匣之中的关键证物——书信
“没想到将军除了行军打仗之外,这混淆是非的本事也如此了得。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亏了皇上,拼死也要留下这最重要的证据,揭发你的罪行。”
将信纸摊开,
展示在白毅的面前,
“将军可看清楚了,这信上盖着的印章可是属于将军你的飞虎图腾,你还敢狡辩,说这封关于边境布防堪舆图,通敌卖国的书信不是你所写,不是与西夏往来的证据吗?”
“什么东西。”
白毅一把抢了过来,
“大胆,你竟敢抢夺证物。”
“大什么胆,本将军带病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凌宇归害怕白毅要毁坏证物,下意识的想要出手阻止,却被凌相拦了下来,摇摇头。
“归儿,不得放肆,毕竟在定罪之前,将军都还是大将军,行事自然要顾着分寸的。”
若白毅真的那样做反而还是便像承认了自己心中有鬼,他倒巴不得白毅回生气不理智成那样。
但显然,他是低估了眼前这位,
早在听白景音说,凌相制造了一封伪造的足以以假乱真的通敌信时,白毅就已经心生疑惑,他的印鉴从来是是被好好的保管在军营中,一般也只有在与皇上的书信往来时才会用到,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仿造,
眯起眼睛,所以趁此机会,一定要亲眼看看。
而在在此刻仔细的端详了那红泥图章之后,惊讶的发现这图章的精细程度连他本人都难分真假,每一条花纹,连飞虎的翎毛的清晰的呈现于纸上。
再熟悉不过,
这确实他的印鉴无疑。
也确定了边境的军营中,果真暗藏着凌相安插的细作。
要么是偷了自己的印鉴仿造,
要么就是直接用真的印鉴盖在了上前。
“将军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非要装腔作势的确认一番,假装的自己并不知情吗。”
白毅抿唇不语,抬眼怒视着凌相,面色十分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