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当然意识到身下那人已经醒转,一边感慨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了些,一面下意识想要逃开,但显然元睿明不想如了她的意。
在她刚欲跳下床时,抓着她的胳膊轻轻一扯,便将原本就重心不稳的白景音扯了回来,身形一晃,好巧不巧的跌在了元睿明的身上。
“砰、砰砰”
隔着略显淡漠的明黄色锦被,
二人的心跳好像都能彼此感知,白景音瞪大着眼眸,对上黑暗中元睿明一双明亮且锐利半眯着的眸子,
温热的呼吸在脸上轻轻抚过,
暖意不知是从锦被还是锦被下元睿明身体的温暖传来,对于吹了一夜冷风的白景音,这一刻,除了惊讶之余,竟还有些眷恋。
“你打算这样压着朕多久。”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啊,抱歉,但是是你拉我我才没有站——”那个稳字还没有出口,白景音也还没来得及从爬起来,便觉一只有力的手按在自己腰的位置,下一秒,天旋地转,处境颠倒过来,一下子就变成了‘男上女下’,呸,变成了元睿明撑在上面,而白景音压在下面的样子,当然,还是隔着被子的。
“怎么,这深夜回宫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意图非礼于朕?你第朕的思念已经到了这般难以自抑的地步了?”
元睿明的声音好像羽毛般,贴在她的耳边,撩动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若我说我是起夜走错了,皇上信吗。”
白景音两只手要抵在胸前,此时只能皱着眉头靠锁脖子来躲那耳畔颈部传来的酥痒,一边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天知道这有多难,
深更半夜偷摸闯进乾清殿,还爬在床上伸进杯中在他身上一通乱摸,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完完全全的流氓行径。
“起夜?贵妃觉得朕的寝宫长得与官方很像?即便如此,宽衣解带到朕的身上又是什么道理,莫不是睡昏了头,竟不分彼此了?”
“皇上英明,正是、正是这个道理呢,瞧我,真是睡得迷糊了,怎么解到皇上身上来了。”干笑着,白景音才试图往传下挪动,下一刻就又被元睿明扳了回来。
“这样不太合适吧。”
白景音欲哭无泪了快要,
“不合适?只是这样贵妃便觉得不合适,那此物,又准备如何解释?”元睿明亮出了那枚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系在自己腰带上的令牌。
“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拿朕的令牌出宫,你当真是不想要自己的这条小命了。”
“这个,我能解释……”
“更过分的事你居然企图用这种方式撇清干系,若朕没有发觉,你打算如何说,是不是想说着令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朕的身上,是朕产生了幻觉,嗯?”
“皇上果真是皇上,目光如炬,什么都被皇上洞察到了。”
白景音伸出了大拇指,既然理由用不了了,至少千穿万穿,这马屁总是不穿的。
“你还真敢承认。”
他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笑是白景音这样的做法实在附和她的一贯行动,天马行空让人意想不到;
好气呢,则是因为,
“你当真就以为朕糊涂呆傻道会分不清自己是出了幻觉,还是朕的宫里出了窃贼?你是把朕当作傻子般戏耍?”
“不是的,怎么会呢。”
白景音眼看走势对自己相当不利,为今之计最重要的就是先摆脱桎梏,从这‘泰山压顶’般的处境中脱身。
看准元睿明没有防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