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那就是看她最在乎什么,就在她的面前摧毁什么。
乔轻雪将嵇南浔视为自己的重中之重,拿嵇南浔的事情来刺激她,效果最好不过。
听闻这话后,乔轻雪果真又气又急。
但与此同时,她还有些不大相信:“这怎么可能?南浔哥哥讨厌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邀请你?”
事实上,嵇南浔虽然在面上,对所有人都是一脸如沐春风的性子。
但实际上,他的凉薄早已深深地浸入到了骨髓之中。
他对女人一向不感兴趣,相貌再好看的女人到了嵇南浔面前,也根本不管用。
可以说,在这些年里,嵇南浔的心里眼里,只都装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一个人。
除她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人。
冷清寡义的嵇南浔,这辈子只将仅有的温柔,堪堪只给了那一个人。
所以,惯常当乔轻雪看到嵇南浔对顾安的态度时,说实话根本不见得有多好。
只在乔轻雪说这话的时候,恰逢嵇南浔走进门。
他陪着乔轻雪一道从医院回来,只刚才在外头跟手下吩咐了几句,这才耽搁了点时间,让乔轻雪先进门。
顾安在听到乔轻雪的那句话后,心里没有任何不适。
谁会对自己的仇敌讨厌自己有什么额外的感受呢?
但既然嵇南浔来了,顾安直接指着他对乔轻雪示意:“现在嵇南浔来了,你正好可以当面问问他,看看是不是这位嵇三少非死乞白赖地将我请过来,想让我参加三日后的婚礼。”
乔轻雪一脸难以置信:“南浔哥哥!”
她委屈地嘟囔着嘴。
原本大概是想装可爱,但无奈她这一张脸生得实在有些平平无奇,加上她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面上尽是苍白病气,强行装可爱并没有多少美感,反而显得有些怪模怪样。
嵇南浔面色微僵,一时间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做出相应的回应。
只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地看了看乔轻雪:“轻雪,你刚刚做完手术,先回房间好好休息。”
乔轻雪无奈地看了嵇南浔一眼,见他态度坚决,识趣的不再多说什么。
但在临走之前,还是狠狠瞪了顾安一眼,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待乔轻雪上楼后,嵇南浔抬手招来手下,接过一样东西递给顾安。
顾安低头看了看:“这是什么?”
“擦伤口的药。”大概是见顾安没打算接,嵇南浔玩味地看了她一眼,“顾安,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笑猫哭耗子假慈悲?”
耗子!
天杀的又是耗子!
合着耗子这个梗,是怎么着都过不去了是吧?
嵇南浔这厮还真是狗得不能再狗。
这下,顾安要真接了,那才叫应了他的那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