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安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显然是不怕沐善之去查。
沐善之听出这层深意，眉心紧蹙，不解道：“B组之前做过的那些实验数据，之前不都原封不动地转移到嵇岑章的实验室那里了吗？为什么还会被顾安发现端倪？”
嵇岑章，实验室……
这几个关键词立刻被顾安收入脑海之中。
顾安原本以为，想要从沐善之的嘴里将话套出来，还需要经过一番拉锯战，但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就达到了她的目的。
显然，沐清欢是负责这件事的人之一。
在知情者面前，沐善之说话时这才没有任何保留。
顾安面不改色地祸水东引：“会不会是嵇岑章的实验室那边走漏了风声？”
“这怎么可能？嵇岑章现在正在闭关，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实验身上。更别说，实验室的位置那么隐蔽，怎么可能会走漏风声？”
沐善之微眯着双眸，眼神之中透出几分阴鹜，“沐清欢，我发现，你今天看上去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她的眼神之中透着强烈的威压，显然在这个时候，从顾安刚开始表现出的不愿意下跪，以及异于平日的言辞，让沐善之的心中产生了怀疑。
对上这阵怀疑的目光，顾安微微一笑：“大概是被奶奶打压久了，所以才忍不住想喘口气。谁让我这位沐家大小姐，跟呦呦不一样呢。”
她将这一丝笑意拿捏得十分准确，嘴角虽是笑着的，无奈中却透着几分苦涩。
沐善之目光晦暗不明地看了她几眼，最终忍着没动早已安排好的家法，挥了挥手赶她出去，再没多说别的话。
顾安抬步退出书房，正想去找找嵇岑章的那间实验室，忽然被一只手拉了过去。
那只手一路将她拉到了书房外的走廊角落处，冲着她厉声问道：“你又惹奶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