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
顾安的眉心一凛,心想着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她原本以为嵇岑章原就是沐家的人,现在看来,双方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嵇岑章对沐家的人隐瞒了包括诺尔下落的很多事,如今潜伏在这里,像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很明显跟B组当初所做的实验无关。
顾安不禁有些好奇,那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顾安没回答,反倒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嵇南浔:“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而来?”
“总不能是为了我才来到这儿的吧?”嵇南浔自嘲一笑。
当然不可能!
还算嵇南浔有点自知之明。
顾安忽然想到:“嵇南浔,我的伪装连跟沐清欢朝夕相处的沐家人都没看出来,你是从什么地方发现端倪的?”
嵇南浔轻笑着回应:“单从外表上,你确实伪装得跟沐清欢一模一样,但你和沐清欢之间,有着一个最大的区别。”
顾安凝眸:“是什么?”
在她疑惑的神色之下,嵇南浔一字一句说出了答案:“面对情人,沐清欢可不会表现得那么冷淡。”
一个人身体的本能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东西。
纵然当沐清欢的丈夫亦或是她的弟弟向她靠近的时候,顾安表现得面色如常,但身体的抗拒却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了的东西。
她的眼底没有情和欲,反而清澈如斯,干净纯粹得不惹纤尘。
这样的目光,才是跟沐清欢最大的区别。
顾安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使唤起了嵇南浔:“我要去嵇岑章的实验室看看,你在前面给我带个路。”
嵇南浔阴沉俊美的脸上闪过几分哂笑,挑眉问道:“使唤我使唤得这么理所当然?”
“小时候给的路费不用还?”一副理所当然要债的姿态。
“得,跟上!当我这个当哥哥的欠你的!”嵇南浔一抬手,对着顾安示意。
顾安那台车刚刚被嵇南浔派遣的手下撞坏了,没办法继续开,这次坐的是嵇南浔的车子。
嵇南浔亲自开的车,没让身边的保镖跟着。
顾安跟着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没忘记将刚才用过的枪一道带在身上。
上车后,在嵇南浔开车的时候,顾安干脆将身上的伪装一并卸了。
刚才碎玻璃割伤了额头,破了一个小口子。
嫣红的鲜血自额头上流下来,跟脸上用的化妆品粘合在一块,有种说不出的糟心。
顾安难以继续再忍受下去,干脆将脸上的妆全部一并卸了。
快卸完的时候,突然看到嵇南浔递了碘酒和纱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