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余用柔软的塑料针管绕住钱娇儿纤细的脖颈,她仅仅是用胳膊肘抵住了钱娇儿的脊背,手中攥着针管便足以限制钱娇儿的行动。
“姐……”
钱知行吓了一跳,生怕钱小余闹出人命。
“我心里有数。”钱小余说。
她缓慢移到钱娇儿和钱知行中间,另一只拿着吊瓶的手微微抬起。
眼神从钱娇儿脸上换到吊瓶上,玩味地看了几秒。
“知行,把门关上。”
不想引来太多不相干的人,钱小余柔声交代。
等钱知行把门关好后,她将吊瓶猛地朝病床的铁栏杆砸了下去,瞬间玻璃制吊瓶的底部便被砸了个粉碎。
她用碎掉的吊瓶逐渐逼近钱娇儿,钱娇儿不停地后退,直至后背贴紧墙壁无路可退才停下来。
尖利的边缘靠近细嫩的肌肤,仿佛都不需要用力就可以划破。
滚热的鲜血在血管里奔腾,随时准备着汹涌而出。
“你说,如果我稍微用力划这么一下,会怎么样呢?”
钱小余抵着钱娇儿的脖子,轻飘飘地说着。
钱娇儿现在连吞口水都不敢,呼吸也在极力的控制。
“你敢!”心里再怕,嘴上还是在逞强。
钱小余轻笑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入钱娇儿的耳朵里却像是死神吹响的集结号。
“我是不敢,闹出人命的事我哪有你那么大胆呢?”
钱小余抓着针管的手猛地用力,顿时勒得钱娇儿喘不上气来。
没多久,她那一张娇俏的小脸儿便被憋得涨红,很快就酱如猪肝色了。
“啧啧,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这么怂还敢那么坏。”
钱小余松了松手劲,可手臂还是抵着钱娇儿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这时候,护士因为听到那一声剧烈声响匆匆赶了过来。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她们把屋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
“开门,快开门!”
护士长不停地敲门想要把门推开,奈何钱知行拼尽全力用身体挡住门。
到底是一个青壮年的小伙子,一时间护士们也打不开门。
钱小余闻声瞥了一眼门外的几个护士,微微倾身靠近钱娇儿的耳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搞了什么把戏。”
然后将手一松,朝着钱知行摆了摆手回到病床上坐下。
钱知行适时往旁边一躲,门猛地被推开,护士们差点摔倒在地。
“你们怎么回事?”
护士长一脸怒容,看着病房内满地狼藉发问。
“喔,这位小姐迷了眼,我姐帮她吹吹。”钱知行忙开口帮钱小余解围。
“拿着地上怎么回事?”护士长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钱知行一拍巴掌道:“这不是我着急嘛,然后就一不小心刮到吊针,一扯吊瓶就被扯掉摔碎了!”
“那你刚才抵着门不让我们进来干什么?”
“这……”钱知行终于想不到借口了。
钱小余冷冷开口:“护士长,我们家人之间有些话谈不想被外人听,所以我弟弟拦着门。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