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写你们那儿的字。”
齐靖宇语气虽还算温和,但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气息。
“这个……”
安贝贝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手中的柔软的毛笔,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来念,你来写,最后我再像昨天成亲登记一样,戳个手印儿?”
齐靖宇目光定定地看向她,手上依然保持着递笔的动作。
安贝贝无奈,只得苦着脸接过还带着他手上余温的毛笔。
这玩意儿用来画图还勉强,写字的话,只能祈祷不要太惨不忍睹了。
事实证明,安贝贝是很有书法天赋的。
哪怕只是儿时课堂上练过几次毛笔字,但握笔姿势还是很标准的,不过力道嘛,就说不准了。
只能说,字不算太丑,但笔锋全无。
不是她不想写出笔锋,而是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
“好了!”
安贝贝搁下笔,颇为满意地拿起自己写下的保证书,吹了吹尚未风干的墨迹。
齐靖宇此刻的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说,他是对她口中的“学霸”有所误解吗?
字写得也就比鸡爬的稍微好点,关键是还总缺胳膊断腿儿,但连蒙带猜,他还是能看出她写的的确是她所说的。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对自己的笔墨一脸满意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默默咽了下去。
罢了,只要她心向齐家,是否真有才学又有何关系?
再说,在这边陲之地,才学有时候连个馒头都不值当。
“喏,给你。”
安贝贝将自己写那份保证书直接塞到他手中,然后乐滋滋地去收取他写的那份。
对她来说,这份保证书就是一份保险,哪怕不具备律法效应,但对于讲礼义廉耻的古人来说,也是极具约束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