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行符这惜命的认怂速度,来得比纪凰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俩屠生成员刀都拔出来了,听到御行符的喊叫之后又立刻暂停,回头看了纪凰一眼。见后者朝她们挥了挥手,俩人才又把刀收了回去,乖乖站到一旁待命。
“瞧,五皇女这不是知道很多么?”
纪凰笑意盈盈地看向御行符,在后者吓得满头冒冷汗的时候,她才不紧不慢地牵着她家夫君起身,轻声道:
“再有下次,这刀就没那么容易收住了。”
说完,纪凰牵着御弈卿扬长而去,两名屠生成员紧随其后。
船舱内只剩下御行符瘫坐在椅子上,不停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忐忑不安。
……
“噗嗤!刀还没架上脖子呢就急着招了,主子,这御行符也太怂了吧!”
一行四人离开船舱走出老远之后,性格开朗些的那名屠生成员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御行符的浓烈嫌弃完全都不加掩饰。
“她不怂的话,你们电祀令主在御天帝都里还够得忙活。”
纪凰嗤笑一声,脸色稍微正经了点,朝着身后两人继续道:
“你们继续留守这艘画舫,直到把画舫上的使臣全部交到御林军手上。画舫靠岸后一切听雷枞堂主安排,配合西玖大理寺调查。”
“是!”
听到纪凰正经下令,两名屠生成员立刻严肃起来,恭送纪凰和御弈卿离开之后,立马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看守。
而纪凰和御弈卿,则是一起回纪宁他们待着的那艘画舫了。
……
“御锦枭的命还挺硬,居然撑到了现在。”
御弈卿感叹了一句,然后侧着脑袋眼巴巴地望向纪凰,贼兮兮地继续开口问着:
“你刚才问了那么多,是不是想在秋狩时趁火打劫?”
刚刚那场面,要是换了个硬气点的人来,怎么说也得先和他们杠上一会儿再说。
御行符也真是个惜命的,阿凰不过就是派人拔刀唬一唬她而已,她居然还真的一吓就被套出话来了。
不过也可能是他家这女人暴戾的名声被传得太夸张了,以至于御行符真的以为她会嚣张到现在就毫无理由的动手杀掉帝国皇女,连赌都不敢赌一把就招了。
“唔?我分明是在伺机而动,不想错失良机罢了,阿卿怎么说得跟我像个土匪似的?”
纪凰说着说着直接一手搂上御弈卿的腰,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手还在他腰间不停挠着。
御弈卿最受不住痒,但无奈被纪凰锢着没法闪躲,只能跟个小皮球似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阿凰!别挠了哈哈!”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
就问她幼不幼稚!
御弈卿脸上笑哈哈,心里气鼓鼓,不停拍打着纪凰的胳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纪凰笑弯了眼,直到看见御弈卿笑得眼角蕴上了泪光,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
腰间作乱的爪子终于停下了,御弈卿也已经笑得累瘫了,靠在纪凰肩膀上翻了个白眼。
“你幼不幼稚!”
瞧瞧!
这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简直比两岁的沐梓佑还贪玩!
御弈卿心里唧唧歪歪,然而纪凰却对他的控诉表现得很是受用,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小师叔,师侄是幼是熟,师叔莫非不知?”
永远厚不起脸皮的御弈卿:……
“回去将毒宗的宗规抄写十遍。”
不好好用用他的辈分压制一下这女人,都对不起她叫他这声小师叔!
“小师叔,若是师侄没记错的话,毒宗是没有宗规的吧?”
毒宗完全就是散养弟子,没有宗规,宗内弟子只需要遵守自家师傅立下的规矩就行了。
倒是药谷的谷规要多一些,一条条一项项写得密密麻麻,当初让她看得头疼了许久。
纪凰笑得一脸欠揍,惹得御弈卿又双叒叕翻了个白眼,淡声道:
“我回去就设。”
他身为毒宗宗主唯一的同门师弟,毒宗唯一的嫡支长老,针对下一辈嫡系弟子设几条宗规不过分吧?
况且毒圣子师兄就她一个徒儿,下一辈嫡系弟子就她一人,想来宗内其余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听了御弈卿这话,纪凰眉梢轻挑,一低头就正好捕捉到她家小夫君眼底闪过的笑意。
明明想笑还要绷着脸吓唬她。
她的小夫君啊,真是可爱的紧。
“师叔……”
纪凰拉长了尾调,撒娇讨好的语气让御弈卿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干嘛?”
御弈卿懒懒地掀眸瞥她一眼,傲娇得不像话。
纪凰压抑着自己的笑意,缓慢俯身凑近御弈卿耳边,软糯糯的语调乖巧温驯:
“阿卿,我错了。”
“叫谁阿卿呢?没大没小,叫师叔!”
御弈卿再次掀眸瞥了纪凰一眼,双手环胸,语气清冷。
这傲娇的小模样,让纪凰心里简直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偏偏这小猫儿挠完她还别过头去,留给她一个软绒绒的后脑勺。
纪凰眸色幽深,手下微微用力,直接揽着御弈卿拐进了一旁的船舱。
御弈卿被她这么一带,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就传来“嘭!嘭!”两声关门声。
再然后,他就被压在了门上。
御弈卿:……?!
船舱内空无一人,连盏灯都没燃。
昏暗的空间里,他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眸。耀眼,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嗯。
至少在他看来,危险。
“师叔?”
纪凰幽幽念着,御弈卿心里暗道一句不好,他好像又碰到了这个女人奇奇怪怪的雷点。
“阿凰,你……唔!”
御弈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但偏偏纪凰的吻技真的就、就、就让他挺沉迷的。
霸道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