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般说着,从空间戒中拿出一块紫黑色的衣角,衣角呈撕裂状,看起来平淡无奇,不过就是普通的锦布而已。然而姬如慕寒的目光落到上面,脸色突变,“好了好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此次出征意义重大,你可要记住:有些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装聋作哑。行军打仗要的是什么?你一把年纪,应该清楚吧?既然你有幸和本少爷一同出行,那最近这些日子,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人。以后的敌人是谁,我们不清楚,但我不希望看到祸起萧墙之内”,嘴上说着,手往空中轻轻一伸,一袋鼓囊囊的晶石落到了若般面前,“先拿去修炼。以后还得战斗!”
若般连连叩首,像蜘蛛一样伏在地上,且行且退,“谢过少主!”
待她走后,少主眉头深皱。不一会儿,身后走出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见到老者,他立刻行李拜倒:“见过老师!“随即从怀中拿出那块儿衣角,“老师,您可知这东西的来历?”
老者不紧不慢地坐下,用下巴指了指茶杯。慕寒赶紧斟上一杯热茶,双手奉上,老者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你居然将她放了!那就是大错!”
姬如慕寒倒吸了一口冷气,正要说话,被强行打断。
“南州的确是现如今五大洲最安稳的地盘,但战争无情,不会去同情弱者!一旦狼烟起,不论是谁胜谁负,我们何去何从?为师知道你本性善良。好在这南州,除了我们计入一姓,,无人能与其余几洲抗衡。可我们能力始终有限,必须要铁下心来、团结一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刚才那女子修为不低,你舍不得把她杀了,为师还是赞同的。可是你居然被她蒙蔽!从这方面来说,她必须死!”
慕寒捧着茶杯的手忽然松了一下,“蒙蔽?”
老者摇摇头,“你呀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说谎了!对方不小心留下一个物证,可你动脑筋想一想:一个能够控制她若般的强者,怎么会那么大意,遗落重要的证据呢?”
姬如慕寒紧绷着脸,死死捏住了那块黑色的衣角,沉吟半晌,开口道:“那这东西会是谁的,为何要故意留下?”
“呵呵,呵呵呵……”老者忽而诡异地笑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打量着慕寒,“哎!不过,你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大有进步了!这东西的确是那人留下的,不过是被她杀的!想必少主应该看出来了——这布料分明是我姬如族的!而你却一直念念不忘那个人是谁!难道你没想到,很有可能是若般逼着那人说出所有的信息吗?方才在危急时刻,她拿出这东西来,并不是为了赢得你的信任,而是转移你的注意力。你呀,你呀!哎……”老者无奈叹息,继续悠哉悠哉享用热茶。
姬如慕寒,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哼!可是现在的她,想必我已经动不得了!”
“若不不出预料,她应该是去那个姓广的那儿了。她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只可惜啊,我们目前拿那个姓广的无可奈何!”
姬如慕寒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立刻笑盈盈地给老者倒茶,恭维道:“呵呵,还是您深谋远虑呀。还有一事……老师,若般已经看出我族血脉的秘密,那还能不能留?”
老者有些不屑地摇摇头,“哪怕让世人都知晓这血脉智力,也无所谓了。因为再过一段时间,皇室血脉一定会找到我们的!今后再无这安稳日子了!可惜我那一山的茶树啊……”
“老师,军队中有一个小子有些能耐,能用军阵作用到普通人身上,让他们发挥出修士的力量。这个连我都闻所未闻哦,不知道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请老师指教。”
老头咪咪眼,“那他布阵所用的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嗯……只是显得有些虚弱无力,并没有其他情况!”
“咚!”老者突然重重将茶杯放下,嗖地站了起来,“快!带我去看看那个人。对了,他有多大年纪?”
“与徒儿差不多……”
“快走!”
广缑营帐中。士兵都被支开,一男一女有些尴尬地面对面站着。广缑眼神闪烁,半晌才吐一句话来,“哎,这姬如一族可是这南州最大的仙家势力,我虽然掌管着百万士兵,可凡人与仙家之间天差地别,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只要将我安排在你身边,别让他们对我出手就好!”
广缑闻言叹道:“哎!眼下也只有此策了。不过,他们若是要动手,也得先看看我手里的砝码!”广缑说着,骄傲地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
若般表情淡漠,轻轻一拜,“那多谢将军了!等出去以后,我功力大增,到时一定偕将军共同突破!”
广缑眼里光芒闪现,声音却极为平静,“哎……只要我家小女不再惹是生非就好!什么修为,什么实力都是浮云,都不重要!“
若般根本就没关注广缑说的,自顾自地看了看不远处,缓缓说道:“将军,您如何看待那天夺剑大赛获胜的队长?”
“他呀?背景我也不是很清楚,一介平民而已,不过那日他发挥太好!连我都大开眼界,。我在想啊,要是能让他用他的方法来指挥几十万大军的话,哈哈哈!那一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若般轻轻点头,满含赞许,“此人来头和能力都不简单。高手出现,我想姬如家一定坐不住了!”
广缑的八字胡微微颤动起来,眉毛一扬,“啊!我、我这就去看——看!”最后一个字的话音随着广缑的脚步,迅速地飞出了营帐。
一群黑色的恶魔不断变幻形状,时而化为烟雾,时而汇聚成龙卷风,嗤嗤笑着,龇牙咧朝凡尘张牙舞爪,渐渐扼住凡尘的脖子……凡尘拼命挣扎着,好不容易将恶魔打倒在地,却被背后裂开的伤口疼痛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