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离诺无视声响,掷地有声,“那就依照刑老所言,此事之后,四朝会盟也可定下!”
一众长老沉声,“是!”
而此时,在另一边碗形斗场上,凡尘身前的数人,眼中尽是战意在萌动。在凡尘的凝视下,一众人也并未回避,各自有一股战意升起。
而此时的斗场外,早已是人头攒动,都在观察着场上的一举一动。而这中间,却是有凡尘熟知的几人。那个端盘在人群中央,叫着众人下注的,便也是水泥;而在一边观看,脸色有些难看的,却是数九份一行人。在数九份身后的冰儿却是有些怨恨,“这一次,他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一个小小的仆从,能到如今,已经很不错了?只是痛恨我没时间手刃他!”
这时候,一直未说话,脸色有些淡漠的林雪却是沉声:“数师兄,不知这一次,他是又犯什么事了?”
数九重长叹,“此人的心思,不在你我之下。你我想要手刃他,结果不会大好。据我所知,此人的实力已达到元婴后期了,而狠辣程度,也不在你我之下。”
冰儿自是怒从心起,“数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在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势力啊。我与林姐她留下来,不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吗?否则的话,我们在此,又有何用?”
数九重则是轻笑,“也许,这一次就是时机!”
林雪也露出笑意,“对,这一次,是好时机。”请说完之后,三人便是消失在蠕动的人海中。
在场上的凡尘,已经开始战斗了。首战之人,正是西畔。两人交战,也都未曾留手。不过,在两人头顶都有一道结界。结界正是催离诺等人设下的。在催离诺身后,有一众长老。
此时,冷汗涔涔地密切注视着凡尘两人的一举一动。
正在激战的凡尘与西畔,自然也知晓。不过,两人争投入对峙,精力与神识也都在对方人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周边的人?
凡尘自己施展着功法,用极为快速的身法,一边躲避着西畔的攻击,一边感受着来自战枪的战意,自从第一次触摸枪身之后,它身上所散发出的战意,却也是凡尘给包裹起来。同时,又影响着自己体内的战意。虽然它被自己的战意激起它身体中的强大战意,但它那一股战意,却是在排斥着自己。只是被自己的意识给强行压制住了,这家伙不得不臣服罢了。
如今对战起来,确实也发现了它的异常。如今手里拿着它,整个人就是在同时对付着两个敌人。一个是枪,一个是与自己交手的西畔。
这两个敌人,要说威胁更大的话,战意要更为让自己头疼——它毕竟是在自己体内。不过,好在战枪身上的战意,同时也对西畔她有用。
自己将计就计——这样一来,也能提升自己的实力。一直不敢用灵器,而笔的话,虽然顺手,但它的实际攻击力并不高。在这种实战中,它的用处,也没有手中的枪的用处大。
战枪的强度,与自己空间袋中的灵器相比,还是要弱上许多。然而即便如此,在此地,还是不易暴露自己身上的灵器啊!若是暴露的话,恐怕就再难隐藏身份了。
低调,低调!韬光养晦才是生存上策。
在挡下畔的几道攻击后,内心挣扎几番,凡尘不再压制住战枪中的战意,而是将压制的力量涌入到战枪中——战枪那本微弱的灵智,此刻开始颤抖!枪身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本白色枪身,如浸入血色大海中一般,很快染上了暗红色。如今更是暗红色与白色相互交互重叠。
凡尘眼前,却是见一副灵气缭绕的景象,见一团白色皎洁的光芒正逐渐凝聚着。随即,耳边听到了一句话,“汝子动吾身,可知罪?”
凡尘用意识回应,“战之气,生于主,毁于主,何来吾之说?”
说着,便是运起自己身体上漂浮着的战意,冲向身体中的灵智。
却在此时,西畔脸上的伤疤恨恨颤动,“哼!看不起我?与我对战,只能这般儿戏。当真是以为我是纸糊的元婴吗?”
本就被战枪灵智所围绕的凡尘,此时,被西畔这么一说。更是有些不悦,沉声,“元婴出窍,镇她元神,食她元魂!出!”
一团白色亮光冲出凡尘的身体,迅速在空中凝实成一个肥硕的婴儿,在凡尘头顶欢声嬉笑。随即,见元婴从凡尘的头顶飘过,也直接朝西畔的方向奔去。
西畔见状,却是紧锁眉头,在她身前的元婴,也有意朝西畔她身体方向进入,看其样子,是在躲避凡尘放出的元婴。
刚才两人都用元婴护身,自然,双方的元婴也都有所交接。想必连西畔她自己都不明白,如今她自己的元婴,到底为何会如此?
不过,在她的极力控制下。见她的元婴还是勉强达到与自己元婴相接触的状态。却并没有坚持多久,西畔的元婴被凡尘的元婴给直接吞没!
见她惊愕切惊恐的眼神,凡尘低叹一声,“如若不想损失元婴根本的话,我还是提醒你,走吧。否则,你的修为,将会止步于此,你可相信?”
西畔在惊愕下,也是只好退下。想来,也只有凡尘自己知晓这吞噬元婴的方法了。本来以为,自己的元婴不同于他人,还有些怪异。
在经过这些日子不停的对战,自己的元婴了解也更深一层的了解了。同时,还发现自己的元婴,它竟然也有学习能力。
并且,学习方式有些奇怪,从刚开始吞噬他人的灵力,到后面它就直接吞噬他人的原因。每吞噬一个人的元婴,自己便也学会一些它吞噬来的人的功法。不过心里还是觉得这样做,太邪恶了,便是也是将它此法给封印住了。
换而言之,便是压制住元婴。但是这次战斗,自己有些恼怒。这么些时间,从未对本宗弟子有过任何伤害。而他们却是对自己丝毫不留手,特别是这次的战斗,这就摆明就想将自己给弄死!
只是,看在与西畔无冤无仇之下,否则刚才的自己,也绝对不会留手。而事实,却也是如自己告诉她的。
一旦被自己的元婴给稀释了,那她便是再难,有更进一步的机会。而这样,对自己却是只有好处,并没有坏处。
在自己这转念之下,凡尘面前又再次出现一个元婴期的入室弟子。两人相互寒暄后,又交战起来。此时,场下的西畔净白的脸上却是微皱眉眼。对身边的人沉声,“对方的功法,实在是有些恐怖,元婴期修士,在他眼里,简直如同蝼蚁!”
他此话一出,周边众人以来也都来了雅兴,“一个外门长老的入室弟子。在巧合下,得到那一株战花,却不过一个时辰就败北。又怎会知晓这诛尘的实力,到底如何强大呢?”
“我看那,是有些人太弱了啊。”
此时,西畔却并未多言,而是静默凝视凡尘所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