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青羽检查身体的这天，戚霓自然是做了不少准备的。
毕竟他的身体很糟糕，需要从头到脚检查一遍。
就连戚右和牧仙也拉来了。
毕竟有些地方，戚霓确实不方便。
若是换做以前单身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了野渡了，自然是不能像原来一样了。
青羽来的时候，野渡也在。
他看着这医馆里放了不少东西，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也觉得这个戚霓的医术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是戚霓要帮青羽检查眼睛的时候，却被他拦住了。
戚霓知道青羽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少了一只眼睛。
但是就算这眼睛没了，这伤口不一定就完全愈合。
自然是要检查的。
“青羽大人，我是大夫，请你相信我，你的眼睛，若是你不想说，我会帮你瞒下来，别人可能没看到，但是我已经看到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不如就相信我吧。”戚霓见青羽挡住了自己的手，便耐心的解释。
青羽听戚霓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松开了挡住戚霓的手。
戚霓伸手扒开了青羽的头发，然后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眼眶，就连眼皮都消失不见了，能看到眼骨。
里面的伤口颜色呈现紫红色，甚至有些囊肿。
她用消过毒的棉签稍微触碰了一下，青羽的额头青筋鼓起。
很显然是疼的。
“这种感觉多久了？”戚霓又碰了碰别的地方，更是疼的青羽倒吸一口气，便出声询问。
“好几年了。”青羽并没有隐瞒。
既然他选择给戚霓帮他看病，那么就是选择相信戚霓了。
戚霓听到这话，就放下了手中的棉签。
棉签上沾染了一些红黑色的血水，还有一些不明的黏液。
青羽的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看了一眼那根棉签，又收了回来。
戚霓又接着检查了他很多地方。
发现他头上的致命伤就有三道，喉咙也有发炎留下的痕迹，上半身的伤更是堆叠起来。
但是戚霓的脸上并没有惊讶和害怕，而是认真的检查这些伤口。
有没有回复好。
像是一些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这愈合的地方还是会出现一些脓血包，很显然是愈合的时候感染到了。
这外面看上去是愈合了，可是内里却有病菌一直在感染。
她用手指戳了一下青羽的腰，青羽就往后退了几步。
哪里有一道紫红色的伤疤，伤疤红肿发亮，看上去有些恐怖。
“那道伤有两年以上的时间了吧？是一直都这样，还是后来才这样的。”戚霓询问，这些伤口愈合的地方，都需要进行手术。
说不定内里的肌肉已经腐烂了。
“有四年了，开始的时候是愈合了，后来不知道你怎么伤口又裂开了，再后来就成了这样，只要不碰就不会疼，所以我也没在意。”青羽脸上有冷汗。
他都不知道戚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哪里疼的，还哪里疼专戳哪里。
戚霓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便出声道：“不是哪里疼戳哪里，毕竟我是大夫，知道你哪里有问题，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说完这话，戚霓就把青羽的头发给拔了回来，然后让戚右和牧仙帮青羽检查下半身。
青羽看着戚霓出门顺手关上门，这才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