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听懂了,陆常这是让她早点儿嫁人呢,但娘家人这副样子,她嫁人了还不是要被欺负,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是硬道理。
“陆副将,多谢你的好意,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能真正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人只能自救。”
咦,陆副将听她这一番话,不由得多来了一分兴趣,“小丫头,有志气嘛,既然如此,祝你好运。”
裴辰州也多看了秦容一眼,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隐约散发出一股坚韧不拔的锐气,这是以前他没有注意到的。
秦容知道,陆副将只是在客套,她一个麻杆一样的瘦小女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她不仅要证明给自己看,也要证明给别人看。
高瞻村三面环山,每面山上都布着民屋,中间是低矮起伏的丘陵,分布着高瞻村所有的田地,南面开阔,宽阔的阿难河蜿蜒流过,这也是一条天然的两国分界线,高瞻村和云国的清阳村隔河相望。
夜色中,一个士兵在河边举着火把,几个士兵只穿了亵、裤,在河中摸鱼,大冬天的,他们的身上都结着白霜,白日太忙,只有晚上,才抽得出一点时间,摸点荤腥打牙祭。
陆常的事,说来是闲事。
两人顺着田间的路走下来,陆常问,“裴兄弟,你有心事?”
他对裴辰州上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就拿修筑驻地来说,建筑工日五十个铜板,斫石工日六十个铜板,搬运石块和其它重型建筑材料上山的工人则是多能多得,少的一天也有七十个铜板,多的则不止一百个铜板,这位小兄弟体力好,肯吃苦,每天可以拿到两百个铜板,是高瞻村最能干的男人。
再加上他为人实在,他隐隐有收为己用的打算,不过,合不合适,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裴辰州只是摇头,“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