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自私是损人利己的行为,我没有损你们吧,我不是把钓鱼的法子交给你们了吗?让你们每顿都有鱼吃,这还不够?”
秦容向上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丫头,嘴怎么这么刁呢。”那村妇被怼得火冒七丈,“你们听听她都在说什么,她自己把好处占了,让我们连鱼都卖不出去,他还这么嚣张。”
“刘家大婶,容丫头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为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而已,因为她我们每个人都有鱼肉吃,我们应该感激她才对。”
“是啊,不管她有没有和酒楼签协议,我们一个村子的人都在卖鱼,卖不出去也很正常,我们的这个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她只是知道为自己打算而已,正是因为容丫头聪明,她的日子才越过越好啊。”
其他在岸边钓鱼的人如是说。
大部分人还是会心怀感恩的,只有那么一小撮人,总是见不得人好,就算使不了绊子,也有阴阳怪气,含沙射影。
“哼,你们不过是看她过得滋润,所以才想要去巴结她。”那村妇不满地哼哼,“我才不相信真有什么飞上枝头的命,这个穷山沟沟里,真正能够爬出去的人,只怕八辈子都没有出生呢。”
“人家算命先生都这样说了,万一容丫头真有这样的命,也能庇佑咱们整个村子啊,刘家婶子,你也别心存不满了,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啊。”
刘家婶子看一眼秦容,有点心虚,不说话了。
秦容见好就收,也不跟她计较,专心致志地钓鱼。
大寒天,鱼往深处去了,鱼很难上钩,那些村民坐了半天,有几个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秦容昨天观察过这里,换了一条比较长的鱼线,又在鱼线上绑了小石头,鱼钩入得深,虽然钓起来的频率不像以前,但隔上上半刻钟一刻钟的,也能钓上来一条鱼。
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坐下,把鱼竿甩向水面。
“这几天鱼不好钓,不过好在秦姑娘聪明,后来居上,很容易就赶超别人。”
舒朗好听的声音,犹如山间的溪水,秦容看一眼旁边,是邵丰庭。
除了他之外,还来了好几个士兵,不过,他们似乎带着某种默契,都去了其他的位置。
“邵大哥,你也来钓鱼。”
“嗯,营地上的弟兄们想吃烤鱼了,大伙一起来钓。”邵丰庭淡淡一笑。
“就你一个人吗?”
秦容说,“我一个人就够了。”
“钓鱼本来挺无聊的,看到你也在,我在这里钓多久都愿意。”邵丰庭眉梢蕴着春风,温暖好看。
这样的话,就算是啥子,也明白其中的含义。
秦容笑了笑,“我只钓够一百斤,看样子,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她出来的时候叮嘱过菱花家了,一家一百斤,或者菱花家可以多钓一些。
菱花家日子清苦,现在又是大寒天,外头的活不招人,找不到赚钱的门路,这是他们唯一来钱的途径了。
“还是看着秦姑娘舒心,若你不在这里,我多待也没有意思。”
邵丰庭如是道。
秦容默然了一下,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对邵丰庭说清楚。
“邵大哥今天十八岁了吧。”
“是。”邵丰庭看她一眼,“秦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秦容笑了笑,“看邵丰庭是个家世好的,应该有婚配了吧。”
邵丰庭看着她,眼眸多了一丝深意,“是有了。”
秦容的眉头皱了起来,“既然有,邵大哥就应该知道,哪些话应该说,哪些话不应该说。”
邵丰庭眉梢一挑,“我对秦姑娘说的,都是该说的话,况且,我的那一位婚配对象,和秦姑娘有很深的缘分,无论我怎么对待秦姑娘,其实都不过分。”
秦容更是莫名,“除了村子里的人,我和其他人素不相识,哪里来的缘分,邵大哥你怕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我自己心里清楚,但你要相信,我做的这些事情,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