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丰庭想了想,“好,那你们跟着到营地,兄弟们把野猪宰杀后,裴兄弟把一半肉拿到家里。”
“好。”秦容答应了下来,营地上人手多,杀猪的话也快。
裴辰州打心底不想去营地,邵丰庭邀请他们去,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接近容丫头吗?
不过,在营地上杀猪,胜在方便。
几个男人抬着猪去了营地,秦容先回家放背篓。
秦伍实被抬回家里,还是昏迷的,把老秦家上下惊吓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当家的人,你要是人没了,我们怎么办啊。”陈氏哭哭啼啼,秦旺福不了解情况,在一旁玩得正开心。
“哭什么哭,我还没有死呢。”秦伍实瞪着陈氏,“没有死都要被你哭死了。”
“听村里人说,你和老大被棕熊追了,从悬崖上掉下来。”老秦头脸色很不好看,要是头碰到石头什么的,说不定人已经没了。
秦伍实冷冷道,“还不是那个死丫头,如果不是她不管我这个老爹,我又怎么会中途摔下悬崖。”
秦伍实就是出事了有女人怪女人,没有女人怪没有女人的典型嘴脸。
“咋,那个死丫头不管你?”冯氏眼里有阴毒的光芒一闪而过。
秦容让他们老秦家失去了本该得到的一亩水田,一亩旱地,在危急的关头,又丢下自己的老爹不管,这个死丫头,偏偏她还活得好好的。
“死丫头经常和伢子到森林里找野味,他们有躲避野兽的方法和经验,这一次我们被棕熊追,死丫头只顾跑她自己的,我这个当爹的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放在心上。”秦伍实咬牙切齿地说。
秦容找到了二十多斤的蜂蜜,他不但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弄得这么狼狈,他又怎么会让她好过?
老秦家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很气愤,一人一句骂了起来。
“四叔,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秦旺达听不下去了,“如果容丫头真的要针对我们,他们下去以后,也不会让我们用他们的绳子,我们掉到地上以后,他们扶着我们走了这么远,把我们交到村里人的手里,你咋……”
虽然因为秦容作为秦家的血脉,不给老秦家半点好处的缘故,他平时也不待见这个丫头,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既然人家救了他们,怎么着也要感怀在心吧,这样反咬一口,不是人做的事情。
秦伍实本来就对秦旺达有意见,见他在老秦家人面前反驳自己,怒火一下子从心底窜起。
“我说旺达,你到底还是不是老秦家人了,这样帮着一个外人说话。”秦伍实攥着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在床板上,“我还没有说你丢下我一个长辈,先顺着绳子下悬崖,如果是你爹,只怕你也会这样做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吵起来。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两个大男人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老秦头沉着脸,往桌腿上磕了磕旱烟杆。
从两人的争吵,他也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就是被棕熊一家三口追赶,两个人跟着秦容和裴辰州逃,秦旺达跑在前面,秦伍实跑在后面,两个人顺着绳子下悬崖的时候,秦旺达先下一步,秦伍实怀恨在心,说他不孝顺。
当时情况危机,命悬一线,每个人都凭着自己的本能逃命,谁还关心对长辈的孝道,也不是什么值得指责的事情。
“爷,容丫头的确帮了我们,咱们老秦家也不要一味指责她,这样未免显得太忘恩负义。”秦旺达说。
“哼,就算这一次,是她让你们逃离了危险,你也别忘了,她让我们老秦家失去了一亩水田,一亩旱地。”郑氏粗着公鸭嗓指责自己的儿子,“人家也不是专门救你们,你们借了一下他们的绳子用而已,如果这样就要感恩戴德,我们老秦家不是亏死了。”
“就是,老大,你千万不能心软,这个丫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却从来不为老秦家考虑。”陈氏说。
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句,讨伐秦容。
秦旺达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经过了这件事,他对秦容的成见,的确淡化了不少。
“老四,你先养一养,等到养好了,去给容丫头劝劝,好说歹说,让她回归我们老秦家。”冯氏说。
如果秦容肯回来,老秦家的日子肯定要比以前好过不少,不久以后,秦容就会当上少尉夫人,老秦家也跟着脸上沾光。
秦容把蜂糖放下后,就去了营地,大野猪已经杀好了,一堆士兵在给猪刮毛,清理猪下水,今晚又可以吃烤野猪,士兵门看起来兴致都不错。
裴辰州也挽着袖子在忙,邵丰庭坐在一个桌边,喝着酒,脚边放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看到她,邵丰庭起身来,“秦姑娘,到这里来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秦容婉拒了他的好意,“邵大哥,我想看杀猪。”
她站在裴辰州的身边,看他熟练地把猪肉分成一条一条,一大砍刀下去,再往下一滑,一条猪肉就分离出来。
虽然他的一半已经够了,可还是帮营地上把猪肉都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