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说,“是啊,四弟妹,你是死丫头的娘,谁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咱们老秦家的这口气,只能由你出了,不然鸡飞狗跳的,每个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陈氏一阵恼怒,差点把倒赚了半两银子的事情说出来,可收到冯氏一记警告的眼神,要说的话混杂着一口浓痰咽了下去。
“反正我不会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帮衬的,我还可以帮一下。”恨恨说。
一大家子,又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几个大男人,其他媳妇,包括冯氏也是一个个比她粗壮,凭什么要让她去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独揽风险,他们坐享其成,呸,门儿都没有。
又补充了一句,“就当我没说。”
秦伍实一个大耳刮子就打过去,“谁叫你这张批嘴巴不知好歹,自己都不肯做,就不要轻而易举说出来,看看谁也不肯,你能咋办?”
他也是气,凭什么要算在陈氏的头上,陈氏出了什么岔子,他还要再买一个媳妇来用。
“我,我只是提议嘛。”陈氏捂着半边肿了的脸颊,红着眼睛说。
似乎是越想越伤心,抽泣了起来,“是,怪我这张嘴巴,以后老秦家有什么,我都不敢出主意了,你们可别赖我我不关心老秦家。”
老秦头不高兴地说,“好了,哭什么,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家里又开始乱套,这是要让人看笑话。”
堂屋里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水,我要喝水,坏婆娘,你死哪里去了?”一个房间里,秦伍财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
周氏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站起身来,刚才她才给这个脚废了的好一顿伺候饭菜,现在又要喝水,怎么不死了让她图一个清静。
越想越气,要不是秦容,她当家的也不会落到这样的田地,周氏眼里掠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陈氏不愿意,其他人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包票说自己要杀人,这等于是给自己埋炸弹,今晚的商讨不欢而散,各人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
“造孽哟。”冯氏给老秦头洗、脚以后,又坐在脏兮兮的木床边转她的佛珠,“一大家子,没有人真的为老秦家着想,只关心一张嘴的咀嚼,一窝子自私卖坏。”
老秦头正在烦心上,“别嘀嘀咕咕了,你吃斋念佛几年,一点作用也没有,不知道反省反省你自己?”
白氏死后,来了一个算命的,说秦容是天罡地煞的扫把星,不灭秦家不成活,冯氏要每天渡化,他本来是要反对的,冯氏一旦走了这条道,以后的活计铁定要少干不少,可又觉得这些神乎叨叨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面过去了,秦容的克星命反而越来越凶恶。
冯氏脸色微微一变,“老头子,你怪我有啥用,这不是正说明,扫把星的克星命太硬,需要采取更强硬的手段,命中注定的东西,我只能减慢一点发作的进展,该来的还是要来,我这不是保护了老秦家这几年都相安无事嘛?”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事到临头,又一个个不中用了,我看不到我死的那一天,你们就把老秦家祸害得渣都不剩。”老秦头躺了下来,可根本睡不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瞪着黑洞洞的破蚊帐顶。
冯氏还在无比痛心地念叨,“哎哟哟,先前赔了四两银子,老三要躺两个月,一天九十个铜板,两个月,那可是五两银子啊,今天又折损了一两银子,还有,老四媳妇的半边头发,又可抵一两银子哩,老秦家要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了啊。”
实际上,建筑工地的石头还有半个月就挑够了,最多一两银子出头。
为了不影响明天,男人们睡不着也得强迫自己睡,几房媳妇都睁着眼,心情难以平静,怕的,是去当那个罪人,恨的,是老秦家为什么会出秦容这一号人。
秦容做了个梦。
她在烈日下行走,口干舌燥,那日头毒辣得,身边的花草树木都跟着燃烧起来,世界形成了一个火海,无边无际,她拼命地奔跑,想要突围,可是火舌却舔舐着她的后背,点着她的衣裳,燃着了她的皮肤,滋拉作响,浓郁的烟雾在她的身边萦绕升腾,她身上火辣辣地痛,心口一阵窒息,一种濒死的体验将她包围。
秦容一下子坐起来,心脏突突地飞快跳动着,炙烤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耳边有什么在噼里啪啦作响,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却吸进一大口浓烟,察觉到不对劲,睁眼一看,翻滚的火焰映入眼帘。
失火了,她的整个房间已经被大火席卷,床尾处,也燃烧了起来。喜欢农门福女喜生财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农门福女喜生财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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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