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究竟是怎么盯上姜妍儿的呢?
宋椹越发觉得头疼。
这个A市最大的地下组织收益基本来自于走私,不至于烧杀抢掠,基本是枪支走私,以及一些国外的先进武器和国内的一些。
关键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干着违法的勾当,但是没有人敢一锅端。
最多的也只是做做样子的过去审查一眼,据说那边和政府之间关系很不错,所以至今都没有人敢惹他们。
没有蛛丝马迹,做事十分干净,是这个组织的人的标准,而且绝对不贩毒,这也是政府能纵容的原因之一。
宋椹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咖啡,拎着外套出了门。
许魏严对这件事知道的肯定要比他多,与其在这里好面子,毫无头绪的发愁,还不如去找许魏严。
到了车库,宋椹走到自己的车子旁,启动出发只是一瞬,车在城中别墅熄了火。
宋椹审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别墅,然后取下戴在脸上的墨镜,抿了抿唇。
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的日子过得还真不错,而这滋润生活的代价就是当年义无反顾的抛弃妻子,宋椹讽刺的一笑,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来求他的一天。
见到许魏严要比他想的要顺利的很多,好像他就是专门在家里面等着宋椹似的。
彼时许魏严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手里捏了一份报纸,戴着一副金边细丝眼镜。
管家领着宋椹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稍微抬头看了一眼而已,随后视线便又落回了自己手上的报纸上面。
好像今天的报道内容是什么十年一见的大尺度般。
宋椹脸色难看了几分,两只手插在兜里,视线毫不加掩饰的落在许魏严脸上:“你都知道些什么?”
许魏严抖了一下报纸,露出来一双眼睛看着宋椹:“这就是你对待自己父亲的方式?”
“那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
宋椹勾了勾嘴角,“更何况我以为你早就在二十年前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为人父这个身份。你可以把话说的更加直接一点,比如……摆出求人的态度?”
许魏严皱了皱,抬头纹像是深深的沟壑,一双眸子里折射着光辉:“你一定要这么讽刺你的父亲吗?”
“讽刺?放心,我没工夫讽刺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就行了。”
站在一旁的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宋椹和许魏严两个人。
两人隔着空气对视着,安静的片刻都能听清对方呼吸的轻重。
许魏严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报纸又慢条斯理的取下了眼镜:“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我专门来找你,不是为了听这句话的。”
宋椹放在裤兜里面的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开,脸上却是不露分毫。
两个有着最近血缘关系的人,此时像是站在了敌对的位置。
两人都在拿捏着分毫,生怕近一尺退一寸然后自己就站在了劣势方。
许魏严脸上的耐心也在一分一分的消失,他翘起二郎腿。
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食指曲起一下一下敲击着:“所以你来了,我就要告诉你所有?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搅娱乐圈这淌混水,你不听,现在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想起我了?宋椹,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现在是在和你谈姜妍儿,和你没有关系和我妈也没有关系,更何况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我妈吗?”
许魏严深陷的眼窝像是用画笔涂上去的阴影,他原本那份强硬的气势像是被宋椹的一句话给攻破了。
他眉头紧蹙,良久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回去吧,忘了那个女人。”
宋椹嗤笑出声:“知道答案不过是早晚的事,还有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是看不起你,我做不来你当初一模一样的行为。”
当年发生的一切,都成为了大家默认的止于唇齿之间的事。
宋椹不屑拿那一切来指责许魏严,也不愿意用他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人生。
宋椹讽刺的看了许魏严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等。”
一道沧桑的声线响了起来,牵绊住宋椹离去的脚步,他顿住脚步。
许魏严看着宋椹挺拔的背影,一如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长长叹了口气:“好,我告诉你。”
宋椹一言不发,却已经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动声色的看着许魏严。
只是宋椹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突发的事件联系起来却成为了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种因得果。
虽然在他们这一行提起来很厉害,可是做这一行的人多多少少心里都明白。
那些活在阳光底下的人是不会愿意接纳他们的,他们都是低自尊低人格的。方龙在知道自己的妻女都过得还不错,就没有再打扰过她们。
许魏严很深沉的点了点头。